他们十几个人。
不管怎么着,他们也得替那些死掉的兄弟看看那院子里的老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李熏一动,这兰陵坊里黑压压的至少有两百个人跟着。
这两百个人之前都是骑着马,但现在却都弃马不用,都是步行。
李熏固然是走在最前头,但这些人也很奇特,不是簇拥在他的身后,而是大多数人和他并排着,一个“一”字形的开端,接着就是变成了一个弧形,以王夜狐的那个小院为中心包了过去。
这些人居然大多数都是修行者,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品阶,至少翻墙过院都如履平地,轻松得很。
李熏是对着正院门。
那院门早就崩碎了,两边的院墙也倒塌得只剩下了一小截。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这院子里头除了那个脸上血肉模糊的提着诡异红色宫灯的轿夫之外,王夜狐的身旁明明还站着一个人。
“李琛,你怎么回事,连我都骗?”
他顿时眉头大皱,忍不住就骂身旁那个同样摸不着头脑的年轻人。
“草!”那个叫李琛的年轻人黑着脸骂出了声,“这老贼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我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这人。”
“等这仗打完了再打你军棍。”
李熏打量着王夜狐和他身边的舒升远,他才返回长安,长安的这些官员他倒是都不怎么认识。
“莫慌。”王夜狐反倒是安慰起李熏这帮人来,还笑着介绍道,“这是舒升远舒侍郎,比你们早杀进这院子,我就是一个人呆着闷得慌,和他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你们放心,我那种神通用不到他身上,我没法借他的身子对付你们。”
“慌你娘。”李熏虽然年轻,说话倒真的是比边军的老兵油子还粗,“就算你能借他的身子,真气难道无穷无尽?我管他什么侍郎,就按你说的,你留他在这院子里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今晚上他还能活着走出去?”
舒升远的脸色越发难看,王夜狐却是反而笑得合不拢嘴,“舒侍郎,你听听,李氏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你好不容易爬到侍郎这个位置,在这时候顶个球用,你的命在他们眼里,也不比那一个东川白甲值钱。”
李熏一听也笑,英俊的脸上都是英武之气,“老东西,你这个时候还废什么话,要不听老子的,你自己咽了那口气算了,你让大家爽爽快快回去睡觉,我保证把你好好埋了,而且按着你身前官位的标准。”
王夜狐也不生气,道:“年轻人你有点不懂礼貌啊。这本该是李得意来的,怎么就变成你来?”
李熏微微抬头,道:“李得意对付得了你,难道我就对付不了你?”
王夜狐笑道,“那李得意可是正儿八经的八品大修士,养了许久的神通了,你可是还差着远呢。”
李熏哈哈大笑,“天下谁不知我李氏嫡系的七品巅峰就比许多个八品修行者的真气还要刚猛,若说差,那就差个神通吧,现在我有这神通物在手,不就相当于填补了缺的神通?”
王夜狐微微一笑,道:“你这年轻人没有礼貌也就算了,心眼子也多,明明心里打鼓,弄了半天不敢轻易上前,却偏偏说这些个大话,就为了鼓舞你这些手下的士气。”
李熏突然得意起来,道:“老东西,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后面的人先拆你的屋子,堵你的地道。”
他的话才说完,哗啦一声,王夜狐后方那两间屋子就全部倒了,瞬间烟尘四起,那房梁和屋顶、墙壁倒塌时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震颤,但烟尘之中,已经一道道极快的身影朝着王夜狐的身后冲杀过来。
“长安的好屋子金贵啊。别的地方是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在长安是宁拆十桩婚,也不拆一间好房,你拆了我这些屋子,我杀你一点都不过分。”王夜狐叹了一口气。
叹气之间,他身前那个脸部血肉模糊的轿夫提着手中的红色宫灯往后方一甩,最先冲过来的五个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重重坠倒在地。
“有本事冲着老子来!”
李熏发出了一声怒吼。
身为李氏嫡系,他身先士卒并非只是说说的,他手提着白骨灯大踏步向前,每一步踏在地上,就像是一头巨兽在狠狠跺地,那沉闷的巨响震得很多随之冲锋的人都心头发颤。
他体内发出巨大的轰鸣,李氏真气的刚猛在此时展露得淋漓致尽,他身外的空气都发出了撞击般的声响,但此时最令人恐惧的还是他手里头提着的神通物。
李氏七品巅峰修行者的真气的确比很多八品的修行者还强悍,他的一道道真气就像是一根根结实的柱子一样朝着白骨灯内里砸进去,这白骨灯不只是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而且那一缕缕阴气直接变成了一只只拳头大 -->>
第两百六十八章 拳出撼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