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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玉石?白银?珊瑚?珍珠?着些箱里都是这些东西?”
云峥不理睬苏洵的问题,只是让腊肉照顾好苏洵,苍耳过来负责搬箱,老廖负责记录,至于判断价值,换算成铜钱的任务,这自然是苏洵的事情,这样的账房很不好找,不但需要古板,还需要聪慧,最重要的是不会贪渎,云峥从来就不会认为苏洵会拿走军士的一钱。
所以今天才忍着苏洵的臭棋和他对弈了很久。苏洵现在被眼前庞大的财富遮住了眼睛,等到他清醒过来,立刻就会明白云峥这是彻底的要把他打造成少年军的账房先生。
钱财迷人眼,不论对谁来说山一样多的金银珠宝都有短暂的麻醉作用,苏洵也不例外,平日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到了搬动钱财的时候也会力大如牛,至少苏洵在地窖里忙了一俩个时辰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
只是从地底下上来的时候看到云峥诡异的笑容的时候,老脸才变得通红,把身撂在椅上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
“老夫的修养不够,被你看笑话了。”
云峥摇头道:“你看在眼里的不是钱,而是在计算这些东西能换来多少粮草,多少军械,多少牛马,可以让多少人衣食无忧,想到这些,没人会感到疲惫。
说实话,您今天的遭遇我在崆峒山也经历了一次,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把金沙装到自己的怀里,您只是狂热。比我强多了。”
云峥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串放在苏洵的面前道:“别以为我是在贿赂你,这是甲营的规矩,分钱的时候谁不能放过,你是我甲营的参军,这是你的那一份,这些珠可以拆开,给孩们做几条手串,算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苏洵却不作伪。取过那串珠揣进怀里,从旁边拿出账簿认真的在上面记录了苏洵领取珠串一条,合钱一百七十五贯。
云峥点点头,给苏洵倒了一杯酒,俩人碰一杯,就当是入伙酒了。
说到分钱,云峥自然是分得最多的一个。陆轻盈和腊肉,小虫躲在屋里数钱,大热的天气里门窗关的紧紧地,只有吱吱喳喳的声音传出来。
隗明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菜瓜在啃,咬的咔嗤咔嗤的,见云峥让苍耳给自己搬过来三个大箱。打开之后瞅了一眼,就把咬了半截的菜瓜给扔掉了,大声的喊浪里格和孙七指过来帮忙抬钱,浪里格和孙七指一人搬走了一箱,她自己和俩个小丫鬟死命的把最后一箱往自己的小院里搬。小脸涨得通红,看样想把这些钱从她手里再抠出来。难度很大。
葛秋烟怯生生的往云峥身边凑,云峥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葛秋烟,指指脚下一个稍微小点的箱示意那就是她的,只见眼前一阵香风扑过,脚底下的箱已经不见了踪影。
憨牛和猴刚刚拿到自己的封赏,举着大元宝才咧着嘴大笑,就被老廖劈手夺走,扔到箱里,迅速的上了锁,一边上锁一边咒骂他们两个没个正形,银元宝是可以随便拿在手里瞎显摆的?这东西又花不出去,需要在自家的银库里换成铜钱或者交才成。
憨牛和猴不知为什么很畏惧老廖,一人抱着自己的小箱耷拉着脑袋跟在老廖后面把箱送去了家里的银库,
丫鬟,仆役干什么都是在跑,腰里的麻布钱袋叮叮咣咣的在响,今天的赏赐不但有铜钱,还有好几块碎银,美美的栓在自己的腰带上也不怕把裙扯下来。
入夜的时候云峥才吃上晚饭,整个云家除了他和云二,剩下的都在咧着嘴笑,云二疑惑的看看黑着脸的大哥,又瞅瞅满头珠翠的嫂,等吃饭的人到齐之后,他就发现只要是妇人,就没有光脑袋的,一个个给头上插满了明晃晃的珠宝,吃个饭都被反射回来的珠光宝气晃眼睛。
“明天都给我把脑袋上的东西去掉,插一两支也就是了,弄得满脑袋都是好像咱们家是卖珠宝的,谁要是不收掉,明天我就收回来,一个都不给。”
云二端着饭碗又看了一眼满桌的妇人,又把头埋进饭碗里吃饭,这个家里不需要拿钱的人其实只有自己哥俩,他觉得腊肉戴上金步摇很好看,但是哥哥发话了,只好装着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陆轻盈讪讪的从脑袋上取下五根簪和两朵金花放在手边的桌上,继续吃饭,隗明不愿意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愿意摘下来,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的好东西,在西夏的时候,她的例钱很少,好多时候几乎没有,现在正是爱美的年纪,见到小半箱首饰那里忍得住。
到是葛秋烟不算招摇,除了把自己的银簪换成了金的,其余的都没怎么变,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里看陆轻盈她们的难堪样,不服气的小虫却扯开葛秋烟的衣领,一条明晃晃的珍珠串就挂在脖上,可能小虫扯得有点用力,大半个胸围都露出来了。
葛秋烟叫了一嗓,红着脸就去追打跑远的小虫,云峥把手里的饭碗往桌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