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一看就是新的,怎么问,凭什么问。
“今天院里没什么事儿吧?”
李学武转身去了炕边,接了于丽递过来的睡衣便开始脱衣服。
“轧钢厂的领导来了”
于丽便拉着窗帘儿边说道:“只要是轧钢厂的工人,都挨家挨户地慰问了一下”。
“是嘛!”
李学武也没大在意,自己家的情况在这儿摆着呢,还能来自己家啊。
“还来这儿了呢”
“这儿”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谁带的队?没说这是我家吗?”
“是……是三大爷带的队”
于丽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么称呼闫富贵,但这会儿也不好说大名,李学武又不是外人,便顺了大溜儿。
这会儿拉好了窗帘儿,转回身说道:“介绍是介绍了,好像是带队领导自己要来的”。
“知道了”
李学武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来就来吧。
“其余的就没什么事儿了”
于丽走去卫生间去打洗脚水,李学武则是走到书桌旁,拿起电话要了出去。
“喂”
“嗯,我是李学武”
“明天还有地震吗?呵呵~”
“还特么总有?!”
李学武笑着拿着电话坐在了书桌上,道:“明天去找你啊,上午”。
“明天?明天我上班啊!”
“不上班还不找你呢!”
李学武挪了挪有些歪了的台灯,对着电话讲道:“去看一个人,不方便走手续”。
“嗯,知道了”
“就这样吧”
李学武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撂了,对着端着水盆的于丽摆摆手,示意放里屋。
“屋里刚擦完的”
于丽虽然嘴上抱怨了一句,可还是端着水盆进了里屋。
李学武伸手拉上了里屋门,挽着袖子便往炕边走去。
“呀!”
……
星夜涌入的,不一定是困意。
“雨水还在家呢……”
清晨打在脸上的,未必就是阳光。
“不是,你……”
从后面扎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我……”
扛在肩上的,也不一定是责任。
“嘶~”
撕心裂肺的呐喊,有时更不是委屈。
“明天晚上喝鸡汤……”
你所向往的林荫碎石路,这个夜晚挂上了白霜。
“我得回去了……”
——
“早!”
“您早!”
“呵呵”
……
李学武拿着牙缸站在洗手盘前刷牙的时候,院里不时地传来几声招呼。
今天的四合院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慌乱,今天的人们也没了昨天的情绪。
就像李学武昨天想的那样,慢慢的大家会忘记这次地震,也会忘记地震时的人。
因为看的透彻,所以李学武的内心毫无波澜。
于丽倒是一脸的愤愤。
“活该被砸死!”
“哎~”
李学武看着于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这会儿于丽这么生气,缘由就是对面儿的二大妈。
许是见着于丽从李学武这出来了,便撇着嘴打听昨天领导来给送了多少羊肉。
于丽哪见着羊肉了,李家也没见着啊。
要不怎么说没良心呢,忘了是谁救的她老头儿了。
见着李学武不让说,于丽也就不说,只是鼓着的嘴没有收回去。
手里边给李学武整理着要穿的衣服,边说道:“衬衫你还够穿,我就直接给你做短袖衬衫了啊”。
“行,你看着办”
李学武回来还真没少了衣服穿。
这会儿擦了脸,走出来接了于丽递过来的衬衫穿了起来。
“回头儿得给这电话牵根线儿,通到门脸房去”
李学武学武边穿衣服边说道:“白天你接不着电话,就跟个摆设似的”。
“这本来就是给你专用的”
于丽抻了抻李学武衬衫的领子,道:“我们又不用,给谁打啊?”
“呵呵,不打,接还是要接的”
李学武任由于丽摆布着,让转身就转身,让伸手就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