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所以(股价)10-15欧之间我认为都可以考虑出货。当然如果你担心卖了(期权)后期权还会继续涨,咱们也可以分批卖,以观后市。如果期权卖完了短期又没有更好的做空标的,威望迪又没退市,那咱们可以考虑少投一些买威望迪的股票,拿到年底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董锵锵分析得头头是道,端木听得很认真,等董锵锵说完又过了半分钟才幽幽道:“你容我好好想想。”
端木没有很痛快的答应并没出董锵锵的意料,他知道端木肯定会纠结,这种决定换了谁都不好做。
下午四点,老白三人风尘仆仆,面有疲色地拉着行李箱走出汉诺威火车站。
一路上,老白和乐乐有说有笑,只雷兰亭看起来郁郁寡欢,一副无精打采样。
晚上六点,大牛骨头餐馆。
由于第二天还有考试,王蜀楠婉拒了聚餐的邀请,冬一晴得外出打工,最后只有贺鸯锦如约而至。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日本之行的见闻趣事,董锵锵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脑子里飘来飘去的都是威望迪。
见董锵锵沉默,老白善解人意地劝道:“你明天还有考试,先回吧,我们再待一会儿。”
董锵锵把车钥匙放到桌上推给他:“那你一会儿开车送他们,我先走了。晚上你回来再给我钥匙。”
老白把董锵锵送到餐馆外:“老董,世界杯的团油水很足。06年咱们主场作战,肯定能大赚。当然,得提前规划好路线。”
老白一晚上都没提徐铜鹰的事,董锵锵猜他送自己出来可能会谈这个,果不其然,老白直奔主题。
“我跟徐聊了,希望能尽快合作一次。她答应7月中会给我一个团。那时你也毕业了,走一趟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如果合作,国内要成立一个新公司,她跟你说了么?”
董锵锵点点头。
“你怎么想?”
“我没意见,听甲方要求呗。”
“我是问你对新公司的股东结构有什么想法。”老白也不拐弯抹角。
“没想过。”董锵锵实话实说,“最近忙考试的事多。”
“我有个想法,你和乐乐各33.3%,我33.4%,正好一百。”
这话一出,董锵锵马上意识到,新公司的股东结构跟老白德国公司的确不同,德国公司里老白是绝对的大股东。而新公司佟乐乐能有三分之一的股份,董锵锵着实没料到,看来老白很重视她。
察觉董锵锵可能有想法,老白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考虑考虑尽快回我,早注册早踏实,徐铜鹰很看重效率的。”
有轨电车载着董锵锵不疾不徐地前行,他把脑袋歪靠在车窗上,想到老白的建议,又想起雷兰亭值得玩味的表情,脑中隐约冒出一个念头,但没等他把这个虚无缥缈的念头勾勒清晰,坐在他对面的银发老奶奶指着他的衣兜提醒道:“年轻人,你手机在响。”
手机屏上是个他从没见过的德国手机号,董锵锵想了两秒还是接了,他用德语问道:“您好?”
“我啊。”对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
“你是……李雷?”董锵锵有些没反应过来。
“嘿嘿,行啊,还没忘了我的声音。既然没忘,那就过来接一下吧……”
“接什么?”董锵锵听的一头雾水。
“接我啊。”
董锵锵更糊涂了:“接你?你在哪儿啊?”
“还能在哪儿啊?当然是火车站啊,我到你们汉诺威火车站了……我在……你等我看一下哈……C7,对,是C7站台,你赶紧过来。”
“你到汉诺威了?”董锵锵“腾”地从座位上蹿起来,飘逸的头发猛地一甩,好像一头健壮的雄狮。
对面的老太太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疑心他不正常,赶忙拎起包,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朝车厢里德国人多的地方走去,边走还边回头望向董锵锵。
恰逢有轨电车从地下驶上地面,他下意识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瞬间从隧道里灰色单调的水泥墙变成了一副绝美的夕阳油画呈现在他的面前。
灿烂的落日已变成一团光彩夺目的金光,仿佛随时都能点燃大地。夕阳的余晖把道路两旁的建筑、树木、植被和车辆全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晚鸟在空中低翔,发出规律又尖利的呼唤声,却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路上既没行人也没有行驶的汽车,四周一片宁静祥和。而他的耳畔除了车轮和车轨发出的“隆隆”声,便再没其他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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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不招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