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警官。”
“你现在可以走了。”托马斯挥了下手,示意董锵锵可以离开,但董锵锵坐在椅子上纹丝没动。
“你还有事?”托马斯奇道。
“警官,我们和穆勒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回我们的钱啊?”
“目前还没什么新的进展,”托马斯不耐烦地敷衍道,“我们都很忙。”
“那我们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吗?”
“你们可以自行调解,也可以去法院起诉他。”
“但我们只想拿回属于我们的钱,我们不想打官司。”
托马斯喝了口水,面无表情地翻着眼前的公文,不再回答董锵锵的问题。
董锵锵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警察局。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不敢想象靳远是否真的如托马斯分析的那样。
他朝车站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起刚才收到的短信,连忙掏出手机,恰在此时,有人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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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一晴整理好所有的材料,然后把材料放进行李箱,又检查了一遍才锁上。
她换上了一套黑色修身的职业西服套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干练利落。只是脸颊和脖颈上还有些红色的血痂,看起来有些凌乱。
她站在穿衣镜前,给脸和脖子都打上了厚厚的粉底,又抹了些遮瑕霜和增白蜜,那些伤痕就像从没在她脸上出现过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做完这一切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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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苇的面前摆着一份汉大食堂的午餐:一个大鸡腿端正地压在二两意大利肉酱面上,一碟薯条,一份蔬菜拌沙拉,几个小西红柿,以及一碗蘑菇汤。
午餐很丰盛,但她并没有开动,而在打着电话:“你收到我发给你的短信了吗?”
“唔,刚才在开会,还没来得及看。你发的是什么?”
“是一些参加过汉诺威大学预科考试的同学的联系方式,不过有的人留的是电话,有的人给的是邮箱。”
“太好了。”董锵锵不禁喜出望外,“邮箱也没问题。”
“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了,”陆苇轻声说道,“你抓紧时间联系一下吧。”
“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董锵锵连忙感谢道,“我得再请你吃一顿好……”话一出口,他猛然想起一品芙蓉已经被烧毁了,一句话没说完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陆苇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餐盘就放到了她的对面,紧接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就坐了下来:“每次见你都是在打电话,又忙着拉票那?”
阴阳怪气说话的正是余姜海。
陆苇见状,匆匆挂断电话。她既没有接他的话茬,也没有反驳。
“呦,几天没见开始玩高傲了?”余姜海不停地拿话挤兑陆苇,好像故意要激怒她。
陆苇看都没看他一眼,站起身,端起餐盘就要走。余姜海一把拉住她的餐盘的另一端:“坐下。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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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里写了5个人的名字和他们的联系方式,董锵锵一眼就看到排在第四位的人名:端木星浩。他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那天晚上站在台上做分享的青年。
端木星浩留的是手机号,董锵锵拨了过去,刚响了一声,一声德语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喂?”
“你好,我叫董锵锵,上个星期天晚上我在学生宿舍听了你的分享,非常受启发。我有些问题想和请教你一下,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怕对方拒绝自己,董锵锵连忙又补了一句,“是陆苇给我你的联系方式的。”
一听对方说的是中文,又听到他提到迎新会和陆苇的名字,端木星浩马上就明白了:“你要问的是大学预科考试的事吧?”
“对对。你方便见面沟通吗?我可以去找你。”
端木星浩想了想:“你知道数学系的主楼吗?”
“知道。”
“那咱们14:30在数学系的楼门口见吧,不过你要快点,15点我还有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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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苇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她心里清楚余姜海要和她说什么。
“有话就快说吧,我下午还有课。”陆苇将脸望向食堂里排队的人群,语气冰冷地催促道。
“那好,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余姜海眨了眨眼睛,“你别竞选学生会主席了。放弃吧。”
陆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反问道:“是因为你害怕再次竞选失败吗?”
“荒谬。我什么时候会害怕竞选?”余姜海轻蔑地笑了,“我是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不想让你输的太难看才好言相劝的,你别往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