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觉得尴尬,于是燕嘉允硬着头皮,欲掩弥彰地找补道:
“又不像小解大解,忍也忍不住,平日里有那个感觉,忍忍就能过去了,不是必须要通房。”
"......"
乔蘅张了张口,听完他的话只觉脸红耳赤。
他,他他怎么说得这么详细!
可是乔蘅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平日里什么时候才会有那种感觉,会很突然吗?但她没办法再继续问了,满脑子都是他方才的“用手”,嗔恼地拉上锦被蒙住脸,道:
“谁让你说这么多了!”
燕嘉允平日里哪跟女子聊过这个,现在想岔开话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黑暗中半晌才闷声憋出一句:
“明明是你自己问的。”
气氛沉默下来,好像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乔蘅把脸缩在锦被里,心里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首先想到的是,她这回确实相信燕嘉允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其次,又觉得燕家规矩当真严苛,要不她做主给他选个通房吧,她又不是不能容人的当家主母。最后,又觉得这个念头很荒诞,燕嘉允自己都说了没通房不纳妾,她在这里操心个什么劲
儿。
要是当真满院子莺燕,她也会不痛快。
但是,乔蘅转念又一想,若是一辈子不圆房的话,燕嘉允一辈子不纳妾,岂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和尚?
所以,最终的结局还是??要么和离,要么给他塞通房,要么她自己与他履行夫妻义务、行周公之礼。
乔蘅无端有些烦闷,觉得这三个选择无论哪个最终都会导致他们关系发生本质的改变,可她还没想好最终应该与他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朋友?陌生人?假面夫妻?还是…………真正的夫妻?
想着想着竟然产生几分困意,她枕着帛枕,渐渐入睡。
燕嘉允听到床榻上的呼吸声才闭上眼,其实他本来没想什么的,但乔蘅问的那几句给他勾出几分欲念,不作声地克制了好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隐约做了个梦。
梦里,乔蘅坐在床榻上,双眼垂泪,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纤薄的肩头。
燕嘉允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双脚顿时钉在原地,莫名口渴,不知作何反应时,乔蘅????从床榻上爬了过来,衫衣挂在肩头晃啊晃的,眼尾红红,用那副婉转娇媚的嗓子唤道:
“夫君,有人要杀阿蘅,你可愿来护我?”
燕嘉允从未听到过她自称“阿蘅”,但听到她口中道出这个称呼,只觉好听得很,下腹迅速涌上一阵热意。
他感觉自己像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格外纯情,没敢直视她这副模样,只听这嗓音就慌忙地点头,说:“你过来我怀里,我保护你。”
床榻上的美人展颜一笑,宛如三月春日来,潋滟似芙蓉,娇美夺目。
她走下床榻,扑向他的怀里,羞涩地娇声道:
“夫君??”
燕嘉允猛地睁开眼,熹微晨光透过窗棱照进里屋,让他一时没分清现实和梦境。
怔忪了好半晌才慢慢回神,意识到方才那是他做的一个春梦。
燕嘉允揉了揉额心,正要起身,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声咒骂一声。
下意识看向床榻上的乔蘅,她呼吸均匀,显然还没睡醒,他默默松了口气,掀开锦被看了一眼,是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兴奋。
他暗自唾骂一声。自己竟然会有那种想法......真是作孽。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摸了一把。
嗯,干燥的,还好。
燕嘉允合上锦被等它血液回流恢复正常,盯着上方房梁转移注意力,面无表情地想到??不过是男人早上都会有的正常晨起反应而已,以前也常常会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做了个春梦而已,他对自己的夫人做春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慰一番之后,小阿允总算是没再抬头挺胸的,他轻手轻脚从木榻起身,去外间换衣洗漱。
一柱香后收拾妥当,他回屋看了一眼,乔蘅正好从床榻上坐起身,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两厢对视。
燕嘉允率先转移视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看过来,道:“你醒了?”
“嗯。”乔蘅睡得还挺好,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和鼻音,软声问道:“你起这么早呀?”
“嗯……………”燕嘉允轻咳一声,含糊道,“做了个梦就醒了。”
乔蘅好奇地问了一句:“原来你也会被噩梦吓醒吗?”
燕嘉允别开视线,囫囵应了一声:“是啊。”匆忙问别的话题,道:“你早膳想吃什么?”
乔蘅思绪果真被带偏,一边思考一边下床,走到窗边看到祭灶节那晚买来的小乌龟阿云,正仰着一只乌龟脑袋用豆豆眼望着她,她笑眼伸手摁了下它的高高仰着的乌龟.头,随口对燕嘉允道:
“想吃鸡丝春卷了。”
燕嘉允被她摁乌龟脑袋的动作看得眼皮子一跳,莫名感觉心虚,匆匆道了声“知道了”,连忙转身出了正房。
乔蘅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今早怪怪的。
但这并不重要,她去耳房穿衣洗漱,很快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
晚上刺杀的事情给燕府众人留下了
-->>
38、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