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栩生啊,我可不喜欢与朝中这些文官打交道,装得一副君子之貌,却一肚子坏水,中看不中用,就会蛊惑姑娘们。”
这话陆栩生深以为然,“可不是?”
“我看你这位岳父就是。
陆生笑笑不说话。
云南王带着这般复杂心情回了王府。
夏芙正在泡蛇酒,一条一米长的青蛇被她放了进去,下人均避得远远的,云南王面不改色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这样的场面对于打小就玩蛇的云南王来说司空见惯,他母亲对那些蛇比对他还耐心,云南王习以为常。
只是夏芙这样的美人玩蛇,就添了几分鬼魅的诱惑。
夏芙训蛇也有个缘故,她生得太美,起先没少招人觊觎,自从她跟着老王妃训蛇,就没人敢再招惹她了。
王爷欣赏她这份能耐。
夏芙见他盯着自己的拳头左瞧右瞧,便觉奇怪,
“你怎么了?这是没打着人,心里不得劲?”
“可不是!”
夏芙还是很了解云南王的。
云南王伸了伸自己雄壮的拳斧,很后悔道,“今日还是该给他一拳的。”
换做是他,睡了一晚就是自己女人,还兼什么祧,云南王认定夏芙跳崖,程明显负不可推卸之责任。
夏芙问道,“谁?”
“程明显。”
夏芙眼神微微一恍,沉默许久,看着云南王,“你都知道了?”
“嗯,栩生告诉我了。”
“你今日打他了?”
“没,这不是没打着吗?”
夏芙严肃道,“王爷,过去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过得是好是歹,该我自己负责,我想不开,也是我自己糊涂,不怪旁人。至于他.....他当时只是受族老之托,身负族长之责,与我兼祧,他是君子,还望王爷往后莫要再生事。”
云南王委屈巴巴看着她,“阿芙,你对他……”
“没有。”夏芙极快地截住他的话,“您别多想,时辰不早了,您要用午膳吗?”
云南王意识到自己失言,郑重跟她道歉,
“阿芙,过去的事我不再问了,我今日已与陛下陈言,今后认安安为义女,往后你们母女可以顺顺当当往来。”
提到程亦安,夏芙神色不自觉柔软起来,喜极而泣,“那可太好了。”
虽说今日众人不知云南王与程明显之间有何过节,不过奉天殿前丹墀二人差点大打出手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陆栩生被皇帝招过去询问始末,陆栩生不可能瞒着君王,据实以告。
皇帝神情复杂极了,“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他程明显也有今日。
想起自己求而不得的妹妹,皇帝突然有一种解气的释然。
在皇帝看来,程明显多年不娶,未必不是对夏芙余情未了。
“难怪云南王要送他们母子入京。”
有程亦安这层身份在,陆生必定照看夏芙母子,对于云南王来说,孩子安虞就能保住。
只是如果云南王妃是陆栩生嫡亲岳母,那么这个人质的份量就轻了。
“那个孩子该是云南王和夏芙亲生吧?”
皇帝当然要防着云南王糊弄自己。
陆栩生道,“臣昨日去云南王府见过那位二少爷,跟云南王像了七八成,是亲生无疑,不过陛下若不放心,可以遣人去云南查。”
“是要查一查。”
陆栩生知道皇帝顾虑什么,“陛下放心,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有数。”
程亦安告诉过他,二少爷并非夏芙亲生,一旦云南王真有异动,二少爷必定做人质,陆栩生不可能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皇帝颔首,“你,我还不信任吗?”
陆栩生是为了他敢拼命的人。
“换一处想,因着安安,云南王与朝廷关系越发紧密,也未尝不是好事。’
过去这样的人物,朝廷还要联姻呢。
眼下双方相互信任,相互需要,才是共赢。
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就是这份胸襟,很让陆栩生佩服。
“陛下眼光独到,气吞山河,为万世圣主。”
程明显在官署区差点被云南王打的事,自然传到程家。
他回府时,老祖宗将他唤过来问始末。
程明显坐在圈椅里,神色低垂,直言道,“云南王妃是夏芙,安安娘亲活着回来了。”
老祖宗一张嘴张得鸭蛋大,惊一阵,喜一阵,伤怀一阵,忍不住拉着他手肘问,
“你见过了,确定是她?”
程明昱喉结微滚,摇头,“不曾见她,但可以确认。
老祖宗胸口剧烈起伏,
“上苍保佑,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程明显简短的把事情告诉她。
老祖宗猛抓了一把心口,含着泪不住地摇头。
“明昱啊,为娘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狠下心,果断替你聘了她。”
“云南王妃,云南王妃……”
一想到心里相中的媳妇成了别人家的媳妇,老祖宗心梗得难受,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要去见她,明日端午,我就要去见她!”
老祖宗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物,当日夜里吩咐人备礼,并知会程亦安,次日将所有宴席推拒,带着程 -->>
66、第 6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