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个儿二姐说,这段时日日日有人上门提亲,长姐是什么打算?”
程亦歆笑了笑,“再说吧。”
前日在皇宫,程亦乔告诉程亦安,这里头有几户可斟酌的人家。
一位姓张,是程亦彦的同窗,早年便爱慕过程亦歆,这几年说亲一直没说如意,如今听说程亦歆和离,只当自己缘分来了,执意求娶。
一位姓裴,是河东裴氏的嫡长子,先头娶过一位妻子,不知何故和离了,裴家也是名门望族,裴家嫡长子必定是要继承家业的,素闻程亦能干,想娶进门做宗妇,先头那位夫人没有孩子,也就是说程亦歆嫁过去如同头婚。
程亦安道,“那位装侍郎我倒是寻陆栩生打听过,他人品清正,是同龄人中的翘楚,难得为人极为低调,两党不沾,倒是很合咱们程家的脾性。”
裴季今年二十七,比程亦大上三岁,时任刑部侍郎,今年刚刚提拔上任,是大晋除程明显外,晋升最快的文官。
程亦歆道,“听着是与崔函一般无二的人物,可谁知道暗地里是什么德性,毕竟他和离过,可别人有什么隐忧。”
程亦安颔首,“言之有理,我听二姐说,她见过那位张公子,生得极为和气,整日一张脸笑吟吟的,对长姐你又痴心,你也不思思量思量?”
程亦歆瞪了她一眼,“人家从未娶妻,我这边带三个孩子嫁他,不委屈他吗?短期内得偿所愿必定是欢喜的,时日久了,心里多少添几分不乐意,日子就没法长久,再说了,这么多年议亲都不大顺,孰知不是挑剔之人。”
程亦安明白了,长姐现在是惊弓之鸟,不会轻易许人。
“姐姐不是说要在别苑开个画院么?筹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程亦歆就来了劲,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已经开起来了,翠儿和秋儿都喜爱作画,我每旬过去五日,京中若有姑娘送来求学的,我就收…………”
姐妹俩说说笑笑,一日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翌日便是讲武比试。
这一场比武全城瞩目,京营里的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并禁卫军均有将士参与,这一次无需动员,众将受不了南安郡王的嚣张气焰,纷纷扬言要灭了他。
两两较武,到最后就剩大晋和北齐,大晋由陆生坐镇,北齐的主帅自然是南安郡王。
每国遣十人出战,一人替补,以军阵的方式较武,南安郡王是第十一人,至于大晋的替补,南安郡王猜测是陆栩生,开战前,南安郡王扬声道,
“陆栩生,若是本王赢了,你就自请下堂,将妻子让给我如何?”
陆栩生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抱歉郡王,本督任何时候都不会拿妻儿来做赌注,你输了,给本督磕个头,将前日的话收回去便是。”
南岸郡王笑,“若我赢了呢?”
“你赢不了。”
南安郡王:“...."
他不废话了,示意哨兵开令,两方马骑齐出,马场顿时尘土飞扬。
北齐十人,兵强马壮,单打独战能力极强,但陆栩生创了一种专门针对骑兵的打法,即长矛加盾牌,大晋将士训练有素,配合极好,北齐人一时冲不破军阵,顿感棘手,不仅如此,还因大晋使锋矢阵,反而令北齐折损了一位人马。
南安郡王上场。
毕竟是南康王的儿子,兵法也是熟稔于心,立即指挥将士们以车轮阵往前压去,这是最适合骑兵的阵法,且攻击力极强。
大晋将士也有应对之策,当中一人令旗一挥,锋矢阵立变鹤翼阵,从两侧包抄,那长长的矛直往北齐阵中乱捅,很快坏了他们节奏。
南安郡王见状不妙,立即发出命令:“散!”
十人发狂似的朝大晋的侧翼袭来。
大晋令旗一变,结成五军阵前进。
双方主帅都是高手,一时难分伯仲。
那么陆栩生克敌之法到底在哪里呢?
很快南安郡王发现不对。
陆栩生在消耗北齐的战斗力,大晋变阵极快,又是明显排练过,将士们游刃有余,但北齐每每是根据大晋阵法做调整,难免被钓着鼻子走,如此一来,北齐铁骑奔来跑去,体力渐渐消耗。
北齐铁骑之所以闻名天下,便是以体力著称,擅长速战速决。
形成持久战,对北齐不利。
南安郡王果断调整战法,他决定一对一盯人打。
方才一番对战,他也渐渐看清大晋一些将士的底细,根据己方人手优劣,迅速做出布置,北齐将士在他一声令下,循着各自的目标奔去。
这些北齐的将士也很死心眼,认定了谁,就追着谁打,哪怕身侧有旁人袭击也不管,唯有如此,能破陆栩生的军阵。
陆栩生原没打算出手,替补定的也是旁人,见状立即接过指挥令,充当第十一人,坐在上方指挥,
令旗一变,所有被追的将士火速反击,一对一抢攻。
北齐见陆栩生上当,纷纷松了一口气,要的就是对攻,如此北齐的优势方能显现出来。
然而就趁着他们喘一口气的时候,陆棚生再度变阵,场上十人火速后撤,再度结成锋矢阵。
打得正欢的北齐将士傻眼了。
一而再再而三失手,军心就在这个时候产生动摇。
北齐将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
73、第 7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