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程明显,她当然没看清他的人,只看到他蔽膝垂在膝下,巍峨不可亵渎,老祖宗被人簇拥着,游刃有余处理所有烦难族务,还有那些
λ....
做他的妻子,便是如山的责任。
“安安现在很好,她说过,只要我们过得好,她旁的均不在乎,更何况,她如今嫁人了,她有自己的家了,程明显,她已经过了需要我们的时候。”
程明昱眼底扎了刺般疼,退让道,“那你不在人前露面,我只要一份婚书,将安安记在你名下。
夏芙哭道,“你现在就可以把她记在我名下,夏芙不是死了吗?你把我的牌位迎去程家宗祠。”
她也退了一步。
她好好地活着,他却给她供奉牌位,不是咒她么?
程明显脸色变得僵硬,眼眶深红,看着无懈可击的夏芙,忽然冷声道,
“我明摆着告诉你,云南王不日将离京,皇帝也给定了婚事,今日起,他便是陈皇后的侄女婿,往后他有枝可依,云南王府的事你无需再操心。"
夏芙听到沐勋被许给陈皇后娘家后,果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她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沐勋也有了强大的靠山。
“多谢你替他筹谋。”
程明昱面无表情回她,“夏芙,我做不到放手,也不可能放手。”
面前的男人跟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似的杵在她跟前,让夏芙束手无策。
他又不肯放手,她又余情未了。有一个念头就这么在脑海里成了形。
索性....夏芙脱口而出,“不如咱们就这么厮混?”
看到山崖那一瞬,她忽然想通了。
好不容易活着,往后每一日均要随心所欲过日子。
长夜漫漫,余生几十年,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程明显。
只要他答应。
程明显看着一脸豁然开朗的夏芙,黑着脸道,
“如若我不答应呢?”
夏芙眨了眨眼,“我只能寻云南王了..."
话还未说全,那道修长的身影罩下来,一片温软覆上她红唇,夏芙脑子里一懵,他的力道真的一点都不温柔,后脑勺被他握住,大学覆上她腰身,她几乎被他提起贴近他胸膛,无力可借,下意识探出双手往后去扶墙,可惜床榻太宽,她没够
着,身子反而往后仰去。
他跟过来,身影交叠双双倒在床榻,在她快要落下时,他胳膊用力拖住她背身,将她牢牢接住,手肘好似磕在床榻,夏芙听到他唇齿间溢出一丝呲。
双唇相贴,久违的触感,两个人都狠狠一颤。
蓄势许久的暴雨落下来,这座阁楼好似狂风暴雨里的唯一一地静谧。
黑暗笼罩。
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唯有交缠的呼吸鼓动心蕾。
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像极了当年程家堡那张床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当年他就这么拖着她,给了她无数次痛快,身体的记忆率先突破理智觉醒,夏芙腰身毫无预料软了下来。
她软得不可思议,软到像是一片芳香的花蕊,让人克制不住想要探索沉溺。
程明显压根就没思索的空间,唇舌出于本能抵过去,撬开她齿关,濡湿的舌尖相撞的那一瞬,夹杂着睽违已久的悸动,就像是磁石一般,下意识相吸相系,相缠。
这才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记忆,这才是他们矢志难忘的过往。
他们对彼此身子的熟悉胜过那个人。
白皙纤细的手指覆上他脖颈交叠在他颈后。
双肩耸得紧紧的,好似想贴他更近。
他也轻车熟路抵开她膝盖,一如当年,寻到他们彼此熟知又舒适的姿势。
他们亲吻过吗,没有,唯有的几次也是狂潮灭顶时下意识相撞相含,反应过后又尴尬讪讪克制地分开。
那是无数次午夜醒来,夏芙最后悔的事,她困在那张曾经恩爱的床榻,辗转难眠,明明这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换了一套全新的枕褥,没有他一丝痕迹,却处处有他的身影在晃,一睁开眼不是他搂着她做那种事,就是他白净的手指在拨动
她的琴弦。
被他碰过,亲近过,清冽的滋味一直在唇边缠绕,却又从未深深拥有过。
倘若深吻过,也不至于这般遗憾吧。
这种遗憾哪怕后来坐在轮椅刻意想要去淡忘那个人时依旧挥之不去。
如今人在眼前,唇尖探进来,她不假思索地缠上去。
雨声如琴音砸在程明显耳帘,谁又知道每个寂静的深夜在他琴房弹琴时,脑海会忍不住浮现她迷蒙湿润的眼,绵软滑腻的身,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是君子,他是程氏家族掌门人,信誉是立身之本,不该以私念为意,不该迷失在欲望的城楼,
她是堂弟之妻,他只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子嗣,他不该觊觎,哪怕只隔一堵墙,明知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在对着肚里他的孩儿说话,他也克制地逼着自己转身。
这是一场由他们自己制定规则的游戏,却在转身时,灵魂双双失陷。
十九年了,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到这里。
程明显放纵自己颉取。
突然一声暴雷喝破长空。
两个人均是一愣,夏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双腿已缠上了他的腰身。
夏芙尴尬极了,偏过脸 -->>
77、第 7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