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探还是打杀?不知道桂府桂二爷武功天下无敌吗?还是知道了才故意编造谎言,取得二爷同情,以偷师学艺?
团副惶惑道:“二爷,看来这群团丁确不能久留,待三爷和三姨太回来后,马上进行疏散遣散。”
二爷点头:“是的,我思忖过了,不能久留。小鬼子千方百计的找我桂二茬儿,不能让这群人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几时起身?”
“三更!”
“路远鬼多,团副要小心了。”
二爷叮嘱:“门外钉鞋跟和捏面人儿的虽然走了,可在对面的断垣阴影处,又新来了一个卖针线的,狗腿子眼深,还是从后面走。”
团副淡淡一笑:“从后面走,不坏了二爷的规矩?折了二爷的名声?和上次一样,我装了三姨太,先迷了这小子晕头转向,再瞅空子一脚踢昏了他,让他傍着针线摊子乖乖的睡大觉去。”
晚上九点,天刚一擦黑,小鬼子就开始了宵禁。
城门边的大操场,铁丝网横切,岗哨林立,雪亮的探照灯一个劲儿的扫来扫去,松尾把这里建成了个警戒森严的露天大库房。
精明的宪兵队长在宛平城找来找去的忙活了许久,无奈只得选在这里。
面对着一大片一大片用军用布毡包裹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松尾感到自已就像中国著名的古典小说中那只猴子,屁股正坐在火焰山口上,整日感到灼热逼人,心惊肉跳。
这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虽然强做镇静,却整天念叨着未日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弄得个神不守舍,斯人独憔悴,个中味儿,只有当事人自个儿知道。
真是没想到,统治才刚开始,自已就变得这样神经兮兮。如此下去,没被拖垮也会被逼疯,松尾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剑行正锋,先下手为强。
然而,面对南山北山的众好汉和宛平的乡绅望族与百姓,他感到自已军力实在有限,鹿死谁手,实在很难说。
不过,即便如此,也得先下手,占得主动,就不定其威慑意义会大过预期和想像?
再说了,对华北驻屯军军部的请剿电报已发出,说不定那司令官阁下一时兴起批准了,大批的皇军就会浩浩荡荡而来,为驻屯军将佐参观团扫清道路。
大部队来时,看到我松尾仅凭眼前小小的兵力,就已经出发进行了清剿,嗬,司令官该怎样想和高兴?
现在,松尾坐在桌前,一盏雪亮的汽灯照亮整个房间。
(未完待续)
十四、丫头宛儿·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