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与此同时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很显然没人想再跟这疯子竞争。
钱大户得意的“哼”了一声,正欲去掀梅三娘的幕帘之时,记账的先生又喊了一声。
“墨将军为梅三娘献花一朵!”
话音刚落,厅内的众人皆把目光落在角落那名白衣少年的身上,发出一阵低低的嗤笑,但又不敢明着来,毕竟这墨将军可是陛下与齐王身边的红人,但无论怎么说,也太小气了吧!
墨君见一群人盯着自己,顿感浑身不自在,同时也有些羞愧。这一千两也是他全部积蓄了,虽说微生悠叮嘱过自己,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墨君还并不打算拿他的钱。
老鸨脸色阴晴不定,她知道梅三娘与墨君有点关系,但两人交情究竟如何心中还是没底,但无论怎么讲,梅三娘就算再不喜钱大户,总不能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吧。
幕帘后,台下酒客看不清梅三娘的表情,但仿佛听到了她鸣玲般的轻笑,随后她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台下微微欠身。
“将军倾囊,三娘又岂能不从?”
全场哗然。
好家伙,这小白脸居然还有这一手?一时间嫉妒之色尽显,眼神如刃,似要将墨君千刀万剐。
墨君也是一愣,他只是想着意思一下,反正梅三娘花魁之位几乎坐稳,自然也没有人能把他怎样,还不如好好地捞一笔,倒也没想到梅三娘居然选了自己。
于是在一群酒客的嘘声中、小厮们的推搡下,墨君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台上,望着那浅红色幕帘后如梦幻般的身影,紧张地深吸一口气。
幕帘被缓缓地掀开了,墨君神色有些尴尬地看过去,而梅三娘也在看着他。
一抹坏笑浮现,梅三娘歪着小脑袋,俏皮道:“我刚刚说过了,等下要好好地收拾你!”
墨君哭丧着脸。
“谁让你迟到了!”梅三娘握紧粉拳,示威道。
美人,卷珠帘。
明月高悬。
时隔一年多,墨君再次踏进了那间熟悉的闺房,房中的摆设几无变化,依旧是干净的一尘不染。触景之时,心生感慨。
那纸用血化成的桃花扇,正正地摆在显眼的位置,依旧那么地鲜艳。
梅三娘伸了伸懒腰,叫一声“好累”,便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着双腿。
墨君背着手看着那纸桃花扇,一时有些出神。
“你去年跟我说过,这树桃花永远不败,它是你画的,我便坚信你也不会败。”梅三娘揉着小腿,看向墨君道。
墨君转过身笑道:“承你吉言。”
梅三娘眼神阴森,语气哀怨道:“一年不见了,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当然有!”墨君突然来了精神,一路小跑到梅三娘身边坐了下来,抱着手臂低下头,似在沉思,酝酿片刻,抬起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梅三娘奇怪道。
墨君害羞道:“说了你不要笑我。”
“你先说!”
“去年我不是找你学化妆吗,除此之外,还会偷偷地观察你平时的姿态,举止,包括衣着……”
梅三娘警惕地托着凳子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误会!”墨君连忙摆手,解释道:“那时你跟我说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其实我那日找你的原因,便是为了与淮南王和楚王的一战。”
“什么意思?”梅三娘来了兴趣,又往前靠近几分,漆黑的大眼睛溜溜地转。
墨君小心翼翼道:“淮南王好色,楚王也好色。”
“天下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梅三娘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着眼睛怔怔地指着墨君。
墨君羞涩地点点头,眉眼间似有春波。
“噗!”
梅三娘两腮鼓了起来,随后急忙捂着嘴,想要忍住,但身子还是一颤一颤的,见墨君哭丧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再次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花枝乱颤。
墨君满脸委屈道:“不是说不笑我的吗?”
“我可没说!”梅三娘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连连。
见墨君耷拉着脑袋,梅三娘穷追不舍:“我觉得今后咱们便以姐妹相称吧!”
墨君把头垂的更低了。
梅三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想起来这个少年似乎十分在意自己的长相,拿这调侃他有些过分了,于是俯过身去,紧张地戳了戳他的脑袋,急欲道歉。
“哇!”
墨君猛地抬起头怪叫一声,一只狰狞丑恶的青面鬼映入梅三娘的眼帘,吓得她也惊叫一声,向后栽倒。
墨君急忙一把搂住梅三娘,止住了她下坠的趋势。纤纤细腰处媚香蚀骨,一阵酥软感袭来,墨君仿佛触电般将她扶好,急忙松开了手。
梅三娘轻轻咳了一声,微红着脸,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暧昧。
两人接触的一刹那,梅三娘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倒是心中怦怦直跳,忐忑不安。
“你这个面具,真丑!”梅三娘不知如何平复自己慌张的心绪,急忙找了个话题欲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但是很有气势,不是吗?”墨君将面具摘了下来,轻轻地摩挲着,语气变得惆怅:“这个面具对我来说,有很特殊的意义。”
梅三娘撇撇嘴,不屑于墨君的审美,但又对这“意义”二字感到好奇,不过她也知道,如果墨君想说时那自然会说。
见墨君似乎沉浸在其中,梅 -->>
第九十章 卷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