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无语地扯了扯唇。这男人,她肯穿他衣服是给他面子,是看得上他的衣服,不嫌弃他,他倒好,倒反天罡嫌弃起她来了。
“我穿你的衣服是给你面子。”陈薇奇把腿放下来,面对着他,双手撑着飘窗台,煞有其事地强调。
“是,当然是你给面子。就是这样便宜的衬衫,配不上陈三小姐。”庄少洲只想赶紧哄她把衬衫换下。
也不知她从哪里搜刮来的一件黑色衬衫,敞口西装领,穿在她身上就成了V领,一低头就能看见风光,高克重的丝质面料,垂顺地贴合她沙漏似的曲线。
黑衣衬雪肤,暖黄色灯光把她烘成一块暖玉,勾着人把她剥光,拿在手上把玩。
必须换掉,不然今晚别睡了,明天还要早起,黎女士再三提醒他,吉时在八点三十八到五十八之间,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全部打点好了。
陈薇奇冷冷瞧他,油嘴滑舌,做过之后就更油嘴滑舌了。
“这件衬衫是Pevano前年的限定款,整个港岛只有三件,官方售价三万三千八。而你这件还绣了花纹,更贵。”
庄少洲笑了声,俯身靠过去,对视像被收卷起来的风筝线,忽地就近了,“Tanya,三百万的衬衫都配不上你,莫说才三万。听话,不穿了好不好,穿你自己的睡衣,睡着舒服。”
陈薇奇被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哄得晕头转向,但又很快清醒,她冷笑一声,走了。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肯定是偷偷发现了她的性感睡衣,才要迫不及待让她换上。
庄少洲无奈地摇摇头,倒也懒得哄她。
她不爽就不爽吧,免得她对他和颜悦色,惹出心猿意马,他不愿节外生枝。
陈薇奇走后,庄少洲坐在沙发上在看鱼,没等到人出来,一抬手看表,才过去十分钟,他笑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吃了她一次就心心念念都是她,十分钟都觉得漫长。
为了找回正常的生活节奏,不被陈薇奇影响太过,庄少洲去酒窖挑了一支红酒。啸鹰酒庄的赤珠霞,他在美国读书时常喝这种,来自热情浪漫的加州,酿出来的酒和法国的波尔多又不同,充满了春天的热烈,醒透过后又有一种内敛的优雅。
瓶醒太慢,于是拿了醒酒器,宝石红液体流入天鹅造型的玻璃器皿,少顷,就嗅到空气中辗转而来的芬芳。
庄少洲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等待醒酒的过程里,处理来自集团欧洲分部的邮件。
他不知道,等待陈薇奇洗澡,其实比等待醒酒要更漫长。
女人洗澡总是格外漫长,陈薇奇属于格外中的格外。美悠准备了一整套生活用品,连磨砂膏,浴油,身体刷,美容仪器都备齐,于是她也就安心倒腾。
她吹干长发,涂上发油,再用特配的精油涂满身体每一寸,连脚趾都不放过,然后照美白灯,用仪器疏通腿上手上的筋络,日常护理已经如此精心了,每个月还要去固定的美容院四到五次,或者喊美容师口。
庄少洲品上赤珠霞时,又抬腕看了一次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
陈薇奇可真夸张。
难不成结婚后每次等她洗澡要等两个小时?酒都醒透了。
庄少洲不?地蹙起眉心,保持耐心,专注工作,手边一杯红酒很快见底,等续第二杯时,陈薇奇终于姗姗来迟。
庄少洲听到了门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没动,继续敲键盘,很无动于衷的样子,等陈薇奇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不知忙些什么,他用一种被打扰的语气说道:“陈薇奇,我在工作,你别发出声??”
上半身转过去,和正在靠墙站保持形体的陈薇奇对了个正着。庄少洲一时话音止住,忘了要说什么,目光缓缓沉下去,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他想,陈薇奇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是考验他?还是捉弄他?
陈薇奇倒是很淡定,她知道庄少洲在看什么,不是看她胸就是看她腿,男人嘛,就是色。
她微笑地问:“我打扰到你了?”
“我没找到次卧,所以只能在这。那我去隔壁影音室。”她边说边不忘拉伸肩颈。
“没有。”庄少洲迅速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用身体堵住她的去路,“没有打扰,你就在这。”
居高临下的角度,瞥见她胸前大方呈现的奶白色。
庄少洲轻轻挪开,淡声问:“怎么穿成这样。”
陈薇奇也不想在庄少洲面前穿成这样,但她更不可能为躲着庄少洲而埋葬掉自己的爱好,她就喜欢收集这些性感舒服贴身的小裙子,每天晚上穿不同睡裙睡觉是她的乐趣。
既然她改不了,那就让庄少洲适应。
等适应了,就不会受不了,她能很自然,他也自然,多好。
于是陈薇奇说:“你得适应一下,我的睡裙都是这种风格,呃......”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脸红,一本正经,“也有更奇怪的,但我喜欢,如果你觉得有碍观瞻,或者受不了,你可以睡次卧。但我提前说好,我穿成这样可不是为了勾引你。”
陈薇奇没这么想不开要勾引庄少洲。
庄少洲只想说他有病,他有病才觉得陈薇奇穿成这样是有碍观瞻,还要去睡次卧。
“我又没病,陈薇奇。”
陈薇奇:“
庄少洲心 -->>
33、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