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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未有种脚踏两条船的错觉。
“好孩子,我也很喜欢布莱克哦。”郗禾一边摸着布莱克,一边万般无奈地说,“但我也没有办法,你和你的主人都太出名了。”
就算平时训练偶尔会拿普瑞和布莱克交换着来,但真要上场比赛也只能骑普瑞。
布莱克颇有灵性地“嗤”了一声。
郗禾:“......”哭笑不得。
说实话,就算是马,是不是也有点不太礼貌了。
她转头看向马下的少年。
他今天没穿马术服,雪白长袖衫领口缀着花饰,墨绿宝石领饰和耳坠的翡色相呼应,贵气雅致又不显冗余。
“进步很大哦。”
花谕笙笑着说,对自己的爱马去贴郗禾的行径倒没有在意,不如说他觉得挺新鲜。
马通人性,大多都聪明。
但他也没见过像在禾身边这种仿佛能直接对话的情况,让他真切认知到布莱克平时原来有在敷衍他。
在郗禾第一次来上课的时候,他其实不止准备了普瑞。
他带了至少五匹马来。
只不过一见到郗禾,在庄园里拽得下巴看人谁都不服的普瑞就和变了匹马一样,娇惯得不行,装得纯真乖巧得贴了上去。
配上它漂亮又健壮的雪白身姿,一举夺下郗禾的芳心,迷得她叫了半天宝宝。
什么叫演技。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的眼睛发直,难以置信,像是十几年的驯马经验和自尊被碾碎,仿佛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活体魅魔。
不过也应了花谕笙的猜想,不管脾气多差的马到郗禾手边,都乖得让人头皮发麻,还会争风吃醋。
他看着郗禾脸上宽大的镜框,第一次对当初孝随琛看到了怎样的一张脸有了些许好奇。
但容貌终究也不过是外物。
“刚刚是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花谕笙放下心思,眉眼精致带笑,看着工作人员将脚踏放在普瑞边上,自己则伸出手臂。
郗禾扶着他手臂,习以为常地跳下来,稳稳地踩在地上才松开手:“什么?”
“第二道题公布了。”花谕笙将手机递还给她,看着她迅速接过开始翻官网。
等看到圣德官网宣布了第二道运动题??马术。
郗禾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也落了地。
倒不是说她马术学得有多好,纯粹是有种考前押题压准了的奇妙舒心感。
花谕笙笑问:“感觉如何?有把握吗?”
“还可以?”郗禾和花谕笙说话可不像之前和记者说话时的模糊其词,同样是没见识过其他人的马术水平,但她自我感觉还不错,“我争取不给花老师丢脸。”
“你想考什么?障碍还是舞步?”他问。
“我觉得普瑞不太喜欢跳舞。”郗禾笑着说,“我陪它一起就好了。”
其实以她的沟通能力,配上普瑞的颜值,如果考舞步问题会变得很简单。
但普瑞喜欢跑跳疾驰的感觉,都未在和普瑞的相处中也不自觉被它感染。
“你这话一说,布莱克又要吃醋了。”花谕笙手搭在腰侧,眸光挪向在不远处的湖边冲澡的两匹马,调侃地说,“他当初在知道我带别的马来见你的时候,还想拿头顶我。”
还一带带好几匹。
先来的布莱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旁边的工作人员只想喊救命你们不要再打了。
“没办法啊,它是你的马,又太有名了。”郗禾叹了口气,跟着花谕笙一起走进室内。
她坐到沙发上,将头发拆开散在肩上,接过花谕笙递过来的红茶喝了一口,身上的肌肉松弛下来,终于能松了口气。
郗禾眨了下眼,认真地说:“不过普瑞也不是我的马啊,没什么醋好吃。”
“你这话可不能在普瑞面前说。”花谕笙失笑,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提议,“这样,如果你马术拿到了前三,我就把普瑞送给你怎么样?”
郗禾心动了一秒钟,然后沉重地摇了摇头。
“怎么?不喜欢吗?”
“这倒不是。”郗禾诚恳地说,“它看起来就是金尊玉贵长大的,我养不起。"
虽然花谕笙从来不提,但都未怀疑普瑞的身价可能和一辆超跑差不多。
她什么家庭她还是知道的。
郗禾无比老实地说:“我要对它负责,不能喜欢就要。”
也不能让好好的富家马陪着她吃糠咽菜是吧。
“…….……你。”花谕笙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还挺有责任心。
短短几秒内,甚至都已经想过以后怎么过生活了。
他手按在郗禾身侧沙发的把手上,耳垂上的墨色摇曳,如油画中的小王子般屈膝蹲下,笑意盎然地注视着郗禾。
“那如果我帮你养,你要不要呢......?”
郗禾都不用想,就摇了摇头,理性分析:“我们只是同学几年,你没有责任和义务帮我养马,我也不能回馈给你什么,平添麻烦。”
“而且我毕业之后应该也不会骑马了。”
郗禾想了想,注视着花谕笙的双眼:“我虽然很高兴和你学了马术,但我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马术对于她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在圣德的这段奇妙经历 -->>
46、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