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足羽不动声色,缓缓看了眼上官若心。
上官若心是个明白人,随即放下茶壶,退出了书房:“掌门,弟子先告退了。”
文足羽目送若心离开后,待房门关上,他起身身体前倾,手肘在茶案上,声音小得似从地底发出来的:“你打探到三皇子的消息了?”
“还没有,”月疾风呷了口茶,“不过已经确定是往北雪地那边去了。”
“只要是未找到人,那么说什么都是白搭,”文足羽显然有些失望,收回身靠在椅背上,将面前的茶盏轻轻推到月疾风跟前,“眼下你想方设法也必须得把这茶给喝了,皇上这次是动真格的,天云舒都已经在行动了。”
月疾风盯着身前的茶盏,思量片刻后,徐徐言道:“文老哥最多可允我几日?”
“凤岭楼和雪奕山庄那边还未传回消息,”文足羽掐指算了算,“最多不过半月,待那边传回消息,定华就必得给予答案。”
“好!”月疾风笑道,“那这半月,文老哥就暂住我定华山,我会速加派人手去寻三皇子。”
“你可有想过,若是最后找不到三皇子,定华派会否助朝廷抗外?”
“未想过。”说罢月疾风和文足羽一齐发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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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一个黑衣侍站在天罗庄的大厅外,禀道,“王爷来了。”
“哦?”天御青急忙从大厅迎出,“不知王爷大驾…”
“免了,去书房,本王有事问你。”说话之人一袭灰白常服裹身,一株山梅绣于领口,目光冷冽,剑眉轻扬,虽三千发丝已是花白,但仍旧盖不住由心而散的霸气。
“王爷请这边走。”天御青立马转身领着他向书房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书房,天御青刚合上门,王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让你带回的那个男子呢?”
天御青往下一跪,请罪道:“望王爷恕罪,属下办事不力…不过蒯驹已经找到他,现二人正在中原。”
“还在中原作甚?”
“姬兴说他应了我兄长些事,得把它们办完才肯同蒯驹回马丝国。”
王爷皱了皱眉,道:“让蒯驹强行把他抓回来就得了。”
“抓不了…”天御青底气不足地说道,“他从我大哥那学了他的身法,要想不伤他而擒住他不易。”
王爷听罢大笑起来,这笑是真乐,而非嘲笑,笑了几声忽想起一事,便含笑问道:“对了,不是听说你们抓了他的红颜知己过来吗,带本王去看看。”
“这…”天御青脸上有些挂不住,“实不相瞒…属下的人抓错人了,抓来的这女子仅是认识陈隐,而非他的红颜知己。”
“那她已经走了?”
“还没,她说要在这等陈隐来,将她送回中原去。”天御青摇摇头。
“哦?还在庄内?”王爷似来了兴趣,也不管天御青所说这人跟陈隐是否关系密切,便就是要一看。
“王爷要见她的话,我立马让人把她唤来。”
王爷抬手止住天御青:“不用,你带本王去见她就行。”
天御青也不好问王爷为何非要去看,只能带着王爷进到后院,穿过寄到门廊,到了一处单独的别院外。
还未进院,便远远瞥见一女子蹲在地上摆弄着一盆白菊。
“就是她。”天御青指着女子轻轻言道。
王爷点点头:“行,你先去忙你的,让我单独和她待会儿。”
“王爷可是要…”天御青瞪大眼,不敢往下说。
“说些什么胡话…”
“属下…知罪…”天御青想了想的确是自己多虑了,王爷府上未有一妻一妾,并非是无人愿嫁,相反皇上三番四次想要将一些美女送给他,但王爷都未接受,马丝国的老百姓都说王爷信佛信得深沉,自是对他敬爱尊重。
王爷轻轻地走进院中,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一声不响地看着她玩弄那盆白菊。
良久,王爷轻轻开口道:“姑娘,你这么弄,会把它弄死的。”
莫霖吓得一撒手,花盆直直飞了出去,眼看着要摔到地上,王爷轻轻动了动手指,那盆花像是有生命似得,转头又飞回了莫霖手中。
“你是何人…怎进来也不说一声…”莫霖心里冒着泛着嘀咕,此人是有衍力之人,自己却看不见他的衍力。
“姑娘,”王爷也不回她,自顾而言,“老夫听说你身上有一木盒,遂让天御青庄主带我来看一眼。”
莫霖警觉地微皱眉头往后退有几步:“那有什么好看的,就一普通的木盒而已?”
王爷眉开眼笑地说:“那可不是普通的盒子,普通的盒子外可不会有一层限制型的衍力。”
莫霖一惊,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