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安南笙睁开了双眸。
男人正对着她, 宽肩窄臀, 身体修长, 即便头发有些凌乱糟糕, 在那张好看到见不着毛孔的脸上也是透着股不拘张狂的帅气和个性。
她的脑袋压在男人的手臂上, 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肢, 掌心像爬山虎一样顺着她的腰窝搭扣在了薄瘦的肩胛骨处,干燥热乎得在这个寒冷的深秋季节恰到好处……
欧式实木布艺的双人大床上,头顶的轻奢水晶吊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胶着的两个人仅仅占了极小的面积,被单被扯得滑向了一边, 只留下了一大半空白的褶皱床单。
没有所谓害羞的尖叫和忸怩,安南笙冷着脸挺起身,单手将额头垂落的长发捋过脑后,毫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问到旁边的男人。
“现在几点了?”
“唔嗯……已经下午三点了。”
对方像只黏人的三花猫儿仰起脖子凑了上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浴袍,轻轻一扯,便露出深深的好看锁骨。与其说是在乖乖回答问题, 不如说是在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迷人气息在求吻。
只是现下态度和表情沉稳成熟, 好似滴水不露。和当年那个埋在她后颈性\'感喘息、克制极差的少年男人判若两人。
“…………”
抵着掌心,生硬板开对方碍事的脑袋, 安南笙若有似无地睨了这个男人一眼,撑手下床,勇于面对糟糕无比的地板。
……没有一处能完美落脚。
好吧, 深秋时节衣服什么的都比夏天多穿了好几层,这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就当做是满地俄罗斯套娃了吧。
一边拾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将对方那昂贵(碍事)的衣裤围巾嫌弃地踢到角落里,安南笙做得无比顺手自然,天经地义一般,引得现在还在赖床的男人“噗嗤”发笑。
“怎么,你有意见?”
安南笙瞥了黎骁一眼。
迎着闪着刀刃寒光的视线,黎骁双手扮乖地撑着下颌微笑,就差头上顶两个柔软的猫耳抖两下卖萌投降。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扔到一边是正确的,因为那堆衣服真的很脏,上面沾满了酒精的催吐物。全是你吐在我衣服上的,明明我都把你扶进厕所了~”
安南笙:“…………”
“所以,你手上拾起的那堆衣裙还是别穿了。”黎骁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柔软舒适的温暖大床,“稍微再躺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衣服上门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厚重窗帘缝隙中的阳光洒在那英挺俊朗的眼角眉梢,带着少年样的意气风发。
“对了,关于昨晚,难道你就真的不在意,什么都不打算问?”
男人迷人的双眸顿时闪耀明亮了起来,微微眨了几下,阳光倾泻在那俊朗英气的眼角眉梢,意气风发感极强,像极了第一次才接触十八x作品的少年男孩儿……
有些人,反而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摁了摁还有些发昏的额头,从桌上摆放的玻璃壶中倒了一杯温水,安南笙坐在简约高腿椅上蜷起双腿,抓了抓有些打结的长发。
“有什么可问的?像是谢谢帮我卸妆,还是要我签一份confidential(保密协议)或者consensual(两厢情愿协议)吗?”
黎骁:“……”
“卸妆技术非常不错,谢谢。”
皮肤清爽莹润,保湿护肤工作做得十分好,俨然看不出宿醉熬夜。为此,安南笙给某位影帝的手法技术打满分。
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两个人又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象牙塔男女,彼此互相破、身,昨晚到底做没做过,做到什么步骤,内心简直不要太门清。
至于占一点便宜,种一些草莓……她昨晚坐车途中突然断线,根本无法掌控。既然已经无法掌控,并且已经事后了,那就当她花钱买享受了。
要不然呢,她得娇羞惊呼地捂住被子,又惊又臊地报警尖叫还是威胁讹钱啊?
前者,在各种方面上,对两人都没有任何好处;而后者,视讹诈金额大小而判罪坐牢。要是再来点砸场子的人,那就俗称仙人跳了。
而且,就对面男人的颜值来估量,她们两人到底谁飘了谁还真说不一定。
“好吧,我承认怂,昨晚的确什么都没做。”
黎骁耷拉着眼皮,右手搔着头,可怜兮兮地耸了耸肩膀。像是看着食物而不得法,饥肠辘辘到委屈的野兽,正冲着地面甩打着长长的尾巴。
安南笙低垂着眼眸,长长地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脖颈和锁骨处有几处浅淡的小草莓,大概等会儿就消了。但是……单手撩起內裙一角,裙袂轻舞,白皙柔嫩的皮肤上赫然有一两朵粉色的花瓣掠过眼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的一个……牙印。
她的皮肤,到现在为止都被磨得很疼好吧。
“这是什么都没做过?”安南笙挑眉冷笑,“你知道吗,狂犬病不仅仅是畜生才会携带的病毒,人也一样。如果你那么喜欢咬东西,要不我花钱给你定制一个磨牙棒,保证让你终身满意。”
至于是什么样的“磨牙棒”,不难想象。
“噗嗤”一声,黎骁捂着嘴唇笑得前仰后合,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刮过眼角,似乎笑出了泪花。不知道的,还以为听到了什么幽默风趣的笑话……
单手随意扯了一下衣领,男人身上的浴 -->>
93、第9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