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韫愣了一瞬,对谢初今道:“阿今,把锦囊给我。”
谢初今把锦囊递了过去。
谢成韫接过锦囊,纵身一跃,跳下湖面。
“喂,谢成韫,你干什么?”谢初今喊道。
“阿今,我去去就回!”说话间,谢成韫已如闪电般追了出去,没入了海棠林。
谢初今望着海棠林的方向,帅气的脸上布满一腔忧国忧民的愁容,自言自语道:“傻丫头,这就被勾走了。小白脸心思深沉,我家谢成韫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行,我得好好看着她。”
唐楼在繁花似锦的海棠林中闲游,自在惬意地穿过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迷阵,间或驻足,欣赏这妖冶到极致的花海。盛极之后便是衰败的来临,海棠花期将尽。
身后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他仍旧是慢悠悠地往前踱,步伐丝毫未受身后脚步声的影响。
直到一声如珠似玉的“公子留步”传入耳中,唐楼止步,缓缓转身。
谢成韫站在离他不远之处,海棠树下,一袭轻盈飘逸的藕色长裙,脸色因为狂奔而飞霞,头上、肩上还停留着飘落的海棠花瓣,青丝略有些乱,从耳畔散落下细细的几缕,少了些庄重,多出几分风情,瑰姿艳逸,连盛极的海棠花也不能比拟。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踩着铺了一地的落花,宛若步步生莲。
他不露声色地抽了口气。
“我是来多谢公子的。”谢成韫走到他面前,启唇道,“何涛的事,还要多谢公子的提醒,我心领了。未曾想过,公子会将此事挂在心上,实在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本来便是我对不住姑娘在先,是我欠姑娘的。”唐楼道。
谢成韫笑了笑,道:“公子真的不欠我什么,你我其实已经扯平了。”说完,素手一伸,将锦囊递了过去,“至于这药,还请公子收回。”
唐楼垂眸,凝视着谢成韫伸出的手,声音转冷,“你知道这是什么药?”
“不论是何药,我都不能收。”谢成韫仍固执地伸着手。收了,便又欠你的,剩下无尽止的纠缠,无益。
她的反应,和他设想的天差地别。
一股乱流自心底翻涌而出,唐楼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情绪,抬眸,灼灼直视着谢成韫,“你,就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