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


  夙迟尔疼得差一点儿哭出声来,胸部像是撞上了一块铜墙铁壁,抬头,眼泪汪汪地瞅着谢初今。



  “你哭什么?”谢初今被她吓到,连松手都忘了,仍紧紧抱着她。



  “呜呜呜呜,初今哥哥,我前面,前面疼,你能不能松一松?”



  谢初今恍然大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触电般放开了她。



  夙迟尔毫不见外的当着谢初今的面,揉了揉痛得要命的地方。



  谢初今一看,脸更红了。“我,我,你,我去外面逛逛,你,你别跟来!”逃也似的跑了。



  唐楼在谢成韫的精心服侍下,慢慢悠悠地用完了一顿饭,不知为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成韫从袖中抽出一方新帕子,给他擦了擦。



  唐楼看了看她,似欲言又止。



  谢成韫问道:“你想要甚么?”



  “可否劳烦阿韫替我打盆水来,我身上也全是汗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你想擦身体是么?”



  “是,自昏迷那日起到今日,我还未洗过,实在是不能忍受了。”



  谢成韫体贴道:“一盆水哪够,我让他们替你准备一桶温水罢,你也好洗一洗。”



  唐楼笑了笑,“还是阿韫想得周到。”



  谢成韫走了出去,吩咐天寅。很快,天寅便拎了满满一桶温水进来,将水桶放在了净室。



  唐楼进了净室。



  他将中衣脱下,露出上半身,想了想,留下了中裤。



  谢成韫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从净室内传出水花声。过了不多久,便听见唐楼在里面唤她,“阿韫?”



  “嗯?甚么事?”她问。



  “阿韫,能不能进来一下?”



  谢成韫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他。



  “阿韫,背后的伤我看不见,我怕我不小心沾上了水,你帮帮我可好?”唐楼又道。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还带了一丝赧然。谢成韫心想,傲气如他,若非实在为难了,定然是放不下身段这般低声下气求人的。



  她低叹一声,走了进去。



  净室内光线不好,昏暗不明,空气内弥漫着稀薄温湿的水汽,唐楼面朝她站在桶边,手里的浴巾还在滴着水。



  他赤-裸着上半身,中裤被水淋湿,紧贴在他的腿上。她望了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



  见她进来,唐楼的双眸一亮。



  她低着头默默地走过去,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滴水的浴巾,站到他背后,仔细地替他擦洗起来。



  他勾了勾唇角,低眉浅笑,他的阿韫,害羞的样子真是有趣。



  她一直便是个认真的姑娘,不论做何事都没有半点马虎。



  譬如此刻,她在他背上一寸一寸的细细擦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她的手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若无骨,与他记忆中的感觉无二,细细腻腻、嫩嫩滑滑的触感,轻轻柔柔地抚过他,所到之处,引得他一阵酥酥麻麻,滑到哪里,酥麻便传到哪里,像是星星之火,渐渐在他的后背兴起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



  不知为何,他对着她,总是难以自持,总是会失了把握。



  他渐渐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想起自己曾在那一间幽暗的储酒池中品尝过的丁香小舌,香醇可口,柔软清甜,如同一尾顽皮的小鱼,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