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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东陆男子莫不羡慕褚清越能摘走东陆这朵最美的花,东陆女子则莫不羡慕容舜华能嫁得如此佳婿。世人对这场即将到来的盛事满怀期待,关于这场婚事的各种消息纷纷扬扬,充斥着东陆的大街小巷。很快,也飘到了龙未山,天地树,某人的耳中……
故事,就从容佩玖消失的第叁拾年开始说起罢……
龙未山,紫竹林。
碎石铺就的小道蜿蜒林间,日光透过竹叶的间隙在小道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有白袍老者,须白发白,于小道上徐徐而行。待行至竹亭近处之时,隐隐有少女嬉笑玩闹的声音自亭中飘来。
老者驻足,负手而立。
“……能嫁得褚清越这样的男子,死而无憾。”只听得有少女感叹道。
“噫,我说容令怡你可真是,不害臊……”另一位少女调笑道。
“我不过实话实说!”声音颇为恼怒。
“先不说褚宗主是马上要成为你师姐夫之人,便是别的男子,你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仰慕之情,还不是不害臊?”
“哼!有公子如玉,举世无双。男子莫不敬之,女子莫不向往之。你敢说你对褚清越没有心存仰慕?”
“我……你……”少女有些羞恼。
“你什么你!我容令怡敢作敢当,心内如何想的便照实说出来而已……”
再也听不下去,老者重重地咳了一声,自竹荫中步出。
“处尘长老。”
“处尘长老。”
两名少女俱是一身淡黄色弟子服,这是容家的初阶禅修服。其中一位少女看起来年纪略长,慌慌张张朝老者行了个礼。另一位少女吐了吐舌头,也朝老者行了个礼。
白袍老者正是容家七位长老之一的处尘长老。处尘长老平素最是和蔼可亲,不拘礼数,对晚辈多有照拂,因此容家弟子大都敬之却不惧之。
“束身自修,克己复礼。”处尘长老板着脸,边延阶梯而上边训道,“容家家训可有教导你们说长道短,妄自评论他人?”
“长老,弟子知错了。”年纪略长的少女忙低头认错。
“长老,弟子知错了。”另一位少女嘟了嘟嘴。
处尘长老摇了摇头,对年长的少女道:“青槐,你先退下”。
“是。”名唤青槐的少女转身退下。
处尘长老走到竹亭中间的石凳旁坐下,捋了捋白须,“这错认得不情不愿。容令怡,老夫看你呀,并未知错。”
容令怡狡黠地眨眨眼:“敢问长老,令怡何错之有?”
“你师父容子修素来看重弟子品行修养,坐下弟子皆稳重自持、少言慎行。你看看你,哪里像是你师父的弟子?”
“处尘长老所言甚是。因此,令怡常觉得自己更像是长老的弟子呢。”
“咳咳咳……”处尘长老瞪眼,“没大没小!”
“倾慕自己的师姐夫,你就不怕叫你大师姐知晓?”
“大师姐知晓又如何?我容令怡敢作敢当!何况向往美好的事物乃人之本性,在我心中,褚清越便是美好的事物。大师姐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自不会介意。”
“敢作敢当?是胆大包天罢?老夫看你是被你师父和大师姐给纵得无法无天了!”处尘长老眯了眯眼,“老夫问你,这世上可有让你惧怕之事?”
“无能之辈才会惧怕!”
“呵!是么?”处尘长老眼泛着精光,“那么,你背着你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