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惊扰皇上歇息了。奴婢该死。”钱德禄有些气喘,从入口到这里不过三十步,但钱德禄走的很急,肥胖而且苍老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所以有些气喘吁吁。
“朕不是叫你们不要来打搅么?你怎又跑来了?”郭冲不满的嘟囔道。
“皇上息怒,是吕宰相杨枢密还有吴副相他们来了,要求见皇上。奴婢说了皇上在歇息,他们非要见皇上,说有重要的大事禀报。奴婢不得不来通禀。”钱德禄忙道。
“哦?”郭冲坐直了身子,皱眉道:“他们一起来了?什么大事?”
“这个奴婢岂敢问。几位大人走在廊下候着呢,请皇上示下,要不要见他们。”钱德禄道。
“见,当然见。叫他们来。”郭冲整了整衣冠站起身来。
钱德禄忙转身而去,不久后引着吕中天杨俊和吴春来等人快步而来。
“臣等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吕中天等人见到负手站在一片花海之旁的郭冲,忙高呼万岁跪地行礼。
郭冲摆手笑道:“平身,不用多礼。宰相和枢密使一起前来见朕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吕中天等人道谢起身,神情却有些尴尬的样子,欲言却又止。
“怎么了你们?不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么?怎地都不说话了?”郭冲有些诧异。
吕中天和杨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上前躬身道:“皇上,这件事说是大事,那是天大之事。倘若说不是大事,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臣等不知该不该禀报皇上。可否先请皇上饶恕臣下不敬之罪。”
郭冲更是纳闷,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便是。什么不敬之罪?有事说事,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吕中天嗫嚅片刻,终于长叹一声道:“吴大人,将折子递上去吧。事已至此,只能禀报皇上,让皇上知晓了。”
吴春来嗯了一声,躬身上前,双手将一份奏折递了上去。郭冲皱眉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将那奏折夺去,展开来读了起来。
三人偷眼看着郭冲的脸色,只见郭冲的脸色从开始的平和安静一瞬间便变得眉头紧皱,再下一刻又涨得通红,下一刻又变得煞白。
“胡扯,全是胡扯?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从那里得到这道听途说的言论的?这样的话你们也信?胡说八道,朕不信。简直可恶,你们来便是为了给朕看这个的?一派胡言!”郭冲忽然喝骂连声,伸手一扔,那奏折哗啦啦的飞出,在空中展开,像一条白色的飘带落在一从盛开的月季花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吕中天杨俊和吴春来赶忙跪地磕头,连声说道。
“你们几个,身为大周重臣,怎可相信这等无稽之谈?你们想要干什么?说!这等假话你们也敢来禀报朕?一个个昏了头了吧。咳咳咳咳。”郭冲兀自激动的指着三人喝骂道,情绪过于激动之下,很久都没有咳嗽过的郭冲居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像个虾米一样的弓了腰。
“皇上保重身子啊,皇上千万息怒啊。”吕中天叫道。
钱德禄快步而来扶住郭冲的身子连声道:“皇上快请坐下,奴婢给您沏茶。千万保重身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第一零七五章 东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