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零 苦战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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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指挥使不敢多言,李之栋大声喝令之下,众厢兵团团围上,将林觉等人围得水泄不通。李之栋亲自上阵,换了一柄长枪冲到前方,长枪舞动,红缨闪烁,趁着一名王府卫士分神应付两名厢兵的当口,长枪如电,疾驰而出,将那王府卫士刺了个透心凉。
“好!李大人神勇啊!”周围将领和士兵发出一片叫好之声。李之栋洋洋自得,杵枪而立,环顾四方,颇有‘还有谁’的气势。
李之栋的枪法是家传的,李家枪颇有些名气。正是凭着这枪法精湛,李之栋才从武举脱颖而出。在边镇滚了一圈,又立了些战功,这才不到四十岁便当上了地方州府厢军的指挥使。脾气虽然大了些,坏了些,本事还是有点的。
这之后,李之栋又连杀两名王府卫士,都是枪枪致命,凶横之极。卫士们的盔甲本来具有良好的防护作用,但是李之栋气力不小,长枪递出破甲穿心,着实凶猛。连前方阵型都被他搅乱了,差点被一股厢军冲进来分割了阵型。
“孙大勇,去杀了他。”目睹这一切,林觉咬着后槽牙道。
孙大勇沉声应诺,纵身跃起冲上前去。
李之栋正舞动枪花对一名卫士发动进攻,忽然斜刺里劲风扑面,转头看时,一只斗大的拳头正在眼前放大。李之栋身子侧闪,手中长枪横扫而去。对方纵跃躲开,身形灵活。双方稳住身形,各自打量对方。
“身手不错。可惜了。”孙大勇沉声道。
李之栋皱眉道:“可惜什么?”
孙大勇道:“可惜你要死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死的是你。你们这群反贼,居然敢杀皇上篡位,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我孙之栋要靠你们升官发财了。”孙之栋骂道。
“多说无益,看招。”孙大勇不想多耽搁,一声断喝,身形跃起,双足连环,带着呜呜之声飞踹而来。周围众人觉得奇怪,这人手中有兵刃,却不拿兵刃去砍人,反而跳起来踢人,这不是傻子么?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孙大勇的杀招,他的腿上功夫是压箱底的功夫,一上来便直接动腿,那已经是最凶猛的招数了。
李之栋瞧出来对方来势汹汹,但他并不畏惧。对方这种打法对他而言构不成威胁,因为他有长枪在手。
枪花抖动,化为幻影万千,突然间疾驰而出,找的正是孙大勇在空中的身体中段,面积最大的胸口位置。孙大勇的脚可没有自己的枪长,长枪穿透他的身体,他也踢不到自己。
孙大勇看的真切,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砍在长枪上,身子借着长枪之力暴起一尺。李之栋顺势抖枪,化刺为挑,想顺势将孙大勇挑飞。孙大勇手中长刀在枪杆上滑动,发出刺耳摩擦声,火花四溅。身子沿着李之栋的枪杆急促下滑,像是坐在滑梯上一般直奔李之栋。
李之栋大惊,他万没料到这个看似笨拙的大汉居然身形这般灵巧。忽然借着自己的枪杆当滑梯,直奔自己而来。此刻李之栋有两种选择,一是撤枪后退,对方这一脚势必落空。但李之栋还从未有过对敌时弃了兵器的事。这杆枪也是他李家的传家之物,攥在手里便等着攥着李家枪的声誉。弃枪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下了唯一的选择,便是硬借这一脚。
李之栋单手回撤,挡在胸前,他认为,自己的手掌之力加上盔甲的坚固,绝对可以挡住对方这一脚。但他哪里知道,那可不是一脚,那就好比是一柄大铁锤砸了下来,岂是他所能承受的。
蓬的一声响,孙大勇这一脚如中败革。李之栋闷哼一声往后踉跄而退。一股倔强之气让他想稳住身子,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幸而手中有长枪,勉力用长枪支撑住身形。
然而,胸腹之中剧痛难忍,喉管之中一股腥热之物上涌,似要喷涌而出。
“你是条汉子,我还没见过中了我一脚却还能站在我面前之人。”孙大勇身子落地,沉声道。
“哇!噗!”李之栋想说两句场面话,但一张口,一口鲜血混合着胸腹之中的杂物喷涌而出。这一口气懈了,便再也提不起来了。口中鲜血喷涌不停,一瞬之间,涨红的脸变白,再变成灰败之色。整个人威顿倒地,手脚抽搐几下,就此气绝身亡。
周围众厢军见此情形,惊骇大叫。有人上前探了李之栋的鼻息,惊叫道:“指挥使大人死了。了不得了。”
林觉将一切看在眼中,高声大叫道:“你们主将已死,还不快逃。当真要全部送了命不成?”
众厢兵惊骇相顾,不知是谁发一声喊,掉头便跑。顿时长平军众厢做鸟兽散,纷纷掉头奔逃,四散而走。部分将官大声呵斥约束,却又怎么约束的住。原本士兵们便被纵横来去的对方所惊骇,看着他们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人早已胆寒。李之栋活着,他们自然不敢逃,李之栋死了,一切失去了约束,不跑更待何时?
林觉松了口气,击杀对方主将的计划还是行得通的,起码这一支兵马是溃散了。当下大声下令,攻向东侧宁乡军邓州兵马。其余三洲兵马见汝州兵马大面积的溃败甚是惊愕,很快消息传来,他们才知道李之栋被对方击杀,军心已然溃散,所以士兵惊骇逃窜。其余三人心中尽皆警觉起来。
林觉还想故技重施,命众人杀向邓州宁乡军指挥使冯再安所在的位置,冯再安却再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他一边后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