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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笑道:“司马兄此言可是折煞我了,我那算什么?难入方家法眼。说起来,那次的事情我还要向司马兄和东方兄致歉呢,还请不要介意。”
司马青衫呵呵笑道:“这是什么话?那次确实是你写的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林兄多虑了,我司马青衫是那种小鸡肚肠之人么?”
“当然不是。”林觉笑道。
司马青衫笑道:“那不就结了。林兄,明日我便离开杭州,故而我今日特意腾出半天空闲,便是要想邀请林兄一起出城赏景偕游。下一次相聚不知何年何月,还请林兄赏脸。”
“出城赏景?”林觉皱眉道。
“是啊,杭州很少下雪,年后一场大雪却又被城中烟火气和人马踩踏弄得不堪入目。这几日又化了许多。我才听说,南山山顶雪景尚好,无人去踩踏。所以便想去赏一赏南山雪景。但一人去显然无趣,便邀林兄一同前往赏雪,同时也借机和林兄结交,或可成为至交好友呢,不知林兄意下如何?”司马青衫眼光烁烁道。
林觉觉得有些为难,跟这位司马青衫并不太熟,这人忽然跑来邀请自己一起去南山赏雪,倒也有些奇怪。再加上这几日自己正怀着戒备之心,要出城去偏僻的南山去,林觉很是犹豫。
“哎!我早知林兄会拒绝,本人确实唐突了些。我司马青衫只是一介落魄书生罢了,谁会愿意与我结交?虽有些虚名传于天下,但那也只是虚名罢了。罢了罢了,林兄跟我想象的也不同,我本以为林兄跟我一样是个方外之人,看起来林兄对赏雪不感兴趣,也许愿意在家里围炉谈笑。我还是自己独自前去便好。打搅了,打搅了。”司马青衫看着林觉面色犹豫,叹息摇头道。
林觉皱眉想了想道:“司马兄何不邀东方兄一起前往?”
“东方兄弟今日身子不适,喝了药之后卧床休息。否则他是一定会跟我去的。我司马青衫唯一的知己便是他了。罢了罢了,不打搅了。林兄,告辞了。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珍重了。”
司马青衫拱手作揖,缓缓转身离去。林觉忽然觉得司马青衫有些可怜,或许是出于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林觉特别不能看到司马青衫这副落魄的神情。再说司马青衫好歹也是天下闻名之士,特意来邀请自己赏雪,和自己结交,也算是折节下交,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就这么拒绝了他,倒是有些不忍。
再说了,难道因为那件事的威胁,自己便从此不敢自由行动了么?这可绝对不成。多一个朋友多条路,结识司马青衫其实也没什么坏处。
想到这里,林觉开口道:“司马兄留步。”
“林兄?有何吩咐?”司马青衫停步转头道。
“我随你去便是,岂敢辜负司马兄的美意。请稍候,我回去换件衣服,打点一番便来。”林觉笑道。
“那可太好了,多谢林兄赏脸。林兄自去,我带了骡车在那边街角,林兄出来咱们便可上车出城了。”司马青衫满脸喜色道。
林觉拱了拱手,转身进门回去。绿舞得知林觉要出城赏雪,忙拿了棉袍披风来给林觉披上。林觉换了防潮的皮靴子出了门,想了想却又回到房里,从床下的木箱子取出了‘王八盒子’踹在怀里。虽然只是出去一趟,但林觉却不得不做以防万一的准备。或许是自己太过小心谨慎,但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
出了林宅大门后,司马青衫命驾车的车夫将马车驶到门前来。林觉上车前特意看了看门前四周,周围空无一人,这才安心的上了车。骡车驶向西河大街一路往南,从清波门出城,不久后上了通向南山的大道。虽然道路泥泞,但这条道路是碎石铺就的山道,平日里是南山樵夫们送柴薪进城的道路,倒也平坦可行。
南山在万松山西南二十里处,距离甚远。从出清波门后骡车行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抵达了南山山脚下。路上,司马青衫倒也健谈,跟林觉说些他云游天下的一些趣闻轶事,倒也并不无聊。
车到了南山山腰间的一片陡坡之前便无法再前行。司马青衫名车夫就在此处等候,答应给他双倍车钱。之后便和林觉踏着白雪皑皑的山坡往上方行去。
还别说,城里的雪除了屋顶上还有一点点的白色之外早已融化殆尽,但山野之中的雪却还保存完好。满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全是未经人沾染的雪地。山坡左右的松柏树冠上也是白雪覆盖,景色颇为壮丽。
“司马兄,咱们还要往上爬么?”林觉觉得这山坡左近的雪景很美,再说天色渐晚,爬上山顶也许待会便没办法及时下山了,于是问道。
“那是自然,山顶的雪景肯定更好,可一览无余。风景皆在高绝之处,难道林兄不知么?”司马青衫面色红红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之色,给林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吧。”林觉也没法子,已经来了,何必还要多说,便跟着他往上爬便是。
两人一路往上爬,林觉在雪地里看到有深深的脚印通向山顶,不觉诧异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呢。”
司马青衫漫不经心的道:“必是猎户上山的足迹,不妨不妨。咱们总不能不让别人也来吧,这南山可不是你我二 -->>
第一五三章 人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