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积极作用。直接作用于朝廷的财政税收上。百姓们一旦能安于生产,财税的增加是必然的。”
方敦孺道:“这一点还用你说么?之前我们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么?你要说的便是这些?”
林觉拱手道:“先生,严大人。下官要说的是,虽然两位大人的用心是好的,可这条例的内容是否需要做一些调整才好。以目前两位大人的意思,下官斗胆说一句不中听的话,《雇役法》即便制定出来,其推行也必然是阻力重重。条例之中一些不合理或者激进的作法不但会引发非议,更是会激起波澜。这恐怕会影响两位大人心中勾画的总体变革的进程的蓝图。”
严正肃和方敦孺闻言均是一愣,严正肃眉头皱起,方敦孺已经有些怒气冲冲了。
“我就知道你必要说些这样的话,你我虽然只是师徒,但我对你现在了解颇深。你又要说出什么奇怪的理论来?是不是又是什么‘循序渐进不可激进’‘照顾各方面的利益,以免激化矛盾’之类的话?”方敦孺冷声喝道。
林觉躬身道:“先生听我说,《雇役法》宗旨在于免除百姓劳役,让百姓们有更多的时间花在生产耕作之上,这是无可厚非的。免除劳役之后让他们出些银子,这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数目恰当,不要反而成为其负担,这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两位大人所设的‘免疫宽剩钱’这一额外的钱款,下官以为不该再设。这本就是准许各府州县收取的额外的款项,名目不正,是一种额外的负担,不该设立。更遑论要拿这笔银子去放贷,这必会为人诟病为‘夺利于民’,称之为不合理的盘剥也不为过。”
“混账!你怎么跟外边那些人一个调调?上一次《常平新法》颁布,发放官府贷款救助百姓,你便出言附和。现在你又要这么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敦孺怒喝道。
“先生息怒,学生说的是心里话。这确实有取利于民之嫌。新法要服众,便不能留下太多让人诟病的口实。况且至今为止,学生依旧认为《常平新法》中官贷利率太高,次数太频,恐生恶果。两位大人也下去走了一趟,想必也看到了些弊端了吧。”林觉沉声道。
严正肃本来皱眉没说话,此刻也沉声开口道:“林觉,你放肆了。《常平新法》颁布时,你便来闹了一回。我们已经跟你做了解释。适才我在众人面前已经说了,一些小的弊端必然会有,但只要总体得益,又怎能以偏盖全?适才我打的那个比方,人要病死了是因为药性猛烈会遗留后遗症而选择病死,还是要保住性命。你难道没听明白?我记得这个例子之前便跟你单独说过了,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大方向只要正确,过程中的瑕疵是难免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为何老是揪着这些事情不放?而且口吻跟外边那些诋毁的人一样,你可让人有些失望了。”
林觉躬身道:“严大人,先生。我绝不是要故意诋毁新法,下官是担心整体变法的进程受挫。变法的目的是要达到富国强兵的目标。我想这两部新法之后,下一部新法可能便要设计军队的变革。倘若这两部新法的推行都问题重重,涉及军队的变法必然将无从进行。而且那将干系到整个大周的安危稳定,是完成富国强兵目标的最后一步。前面的路不走扎实些,后面便没有路了。下官是忧心整体的目标才出来说话的,我不希望两位大人的心血付之东流,不希望半途而废。”
“呵呵,这么说你倒是一片赤忱了,可你的赤忱表现出了什么?是对新法的不断的指责和诋毁么?我和严大人都不如你?你倒担心起来了,我们便是胡搞乱搞?林觉,我真是没想到,你是如此自大之人。”方敦孺冷笑道。
林觉噗通跪倒在地,沉声道:“无论先生如何误解我,我自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学生绝非要诋毁破坏,学生是希望变法顺利进行的。两位大人现在的变法失之激进。这《雇役法》的弊端不在宽剩钱一处,助役钱的收取也有待商榷。三等户以下收取助役钱更是一个极不合理的作法,这完全是对三等户的盘剥行为。即便是交一半数目的银子也足以让他们背负沉重的负担。外加上《常平新法》所强行摊派的官贷和利息,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不但不是救民,而是害民。对于官员豪族的助役钱的收取也会引发巨大的反对之声,虽然两位大人的目的是逼迫富户缴纳钱财充盈国库,或者逼着他们停止兼并土地退出占据的田亩,但两位大人想过没有,你们这么做便是和大周的士大夫们为敌啊。这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二位大人想过没有?”
严正肃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番慷慨陈词。林觉啊林觉,本官也是错看你了。我本以为你是个铁骨铮铮之人,之前你的所为教我对你高看一眼。但此时此刻,你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教老夫对你失望之极。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本官和敦孺兄自决意变法之始,便已经做好和那些人为敌的准备了。变法本就是一场战斗,我和你先生面对的便是那些只为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社稷之人。不错,他们势力庞大,他们权势通天,但那又当如何?我和敦孺兄并无私欲,一心为了江山社稷,一心为了这大周朝。所谓无欲则刚,我们有怕他们何来?我本以为,我们身边还有帮手,特别是你林觉,你理应和我们站在一起。可是你也说出这种话来?你怕了?哈哈哈。我和先生可不 -->>
第六六零章 意见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