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你军营中送信的使者,你们却将我五花大绑,这是待人之礼么?”
秦东河哈哈大笑道:“待人之礼?咱们伏牛山中什么时候有这些破规矩?什么狗屁两军交战不辱来使?老子要杀你便杀你,你送上门来找死,我可想不出什么不杀你的理由和顾忌。”
阮平冷笑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我家军师来之前跟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伏牛山中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发展,便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土包子,野蛮无礼,上不得台面,不顾道义廉耻。果然还是我家军师说对了。既如此,便算我倒霉,你们杀了我便是,那也什么都不用说了。”
“大胆!”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
“狗东西找死么?”
帐中众头目纷纷厉声喝骂起来。
秦东河缓缓起身,脸色阴沉的走向阮平,冷声喝道:“你敢羞辱秦某?怕是活腻了。你适才说的你家军师,是不是那姓方的?不是说他离开你们落雁谷了么?何时回来的?”
阮平淡淡道:“方军师昨日回到山寨,今日清晨,你们的人应该见到了他才是。他亲自带人跟你们打了一仗,杀了你们数十人,莫非你们的人没有禀报你不成?”
秦东河一愣,转头瞪着二寨主詹俊山。詹俊山吓了一跳,忙摆手道:“大寨主,我不认识他们军师啊,山坡上交战混乱,我哪里知道谁是他们的军师?”
秦东河怒哼一声,转过头来。一旁的鲍猛有些发愣,凑上前来问道:“阮平,你老实交代,那姓方的果真回山了?”
阮平淡淡道:“骗你们作甚?方军师确实回山了,怎么?怕了么?”
鲍猛咽了口吐沫,骂道:“怕?老子会怕他?”
虽然口中说的凶恶,但话语却没了底气。那位方军师的厉害,鲍猛心知肚明。得知方军师回到了落雁谷大寨,鲍猛心里直犯嘀咕。
秦东河大笑出声道:“好啊,他回来了,好的很,老子正要找他呢。我还在懊悔破了你们山寨之后,抓不到这个方林。老子跟他有深仇大恨。这下好了,回来正好,一锅端了,省的老子天南海北的派人去找他。”
帐中不少人都记得桃源大寨那次众寨盟会上的事情,黑风寨五十名护卫寨兵和落雁谷大寨的五十名护卫互相攻杀的情形,黑风寨的五十人死了个干净,对方却还未用全部的人手。那一次秦东河威风扫地,引以为耻。事后多次酒后提及此事,极尽对那位落雁谷方军师的辱骂之词,可见心中受辱之深。
秦东河大笑声停歇,忽然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来,缓步走进阮平身旁。阮平心中有些发慌,莫非这秦东河当真一点规矩也不讲,这便要杀人了不成?
但见秦东河挥起匕首,一道银光闪过,阮平只觉得身上一松,几圈捆在身上的绳索簌簌落下。
“哈哈哈,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却也不屑于杀来送信之人。老子的黑风寨也是讲道义的,咱们好歹也是大蜀国后裔,也是有身份的人。”
秦东河大笑着将匕首收回腰间,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指着阮平厉声大喝道:“说,高慕青那婆娘派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求饶?是不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嗯?”
“哈哈哈。嘿嘿嘿。”帐中众人狂声大笑起来,有人已经开始脑补高慕青尿了裤子的样子,笑声中充满淫邪之感。
阮平面沉如水,伸手入怀。一旁几名亲卫大声喝道:“干什么?”
阮平冷笑道:“放心,我只是取信罢了。奉我家大寨主和军师之命,送上战书一份,呈交秦大寨主。”
“战书?”左右人都愣在当场。阮平取出一封牛皮书信高高举起,一名亲随上前来取了信递给脸色阴沉的秦东河。
秦东河皱眉接过,拆了信封取出信笺翻来覆去了看了两眼,跳起来大声喝道:“师爷何在?来给老子读信。”
片刻后一名穿着长袍子的老师爷慌忙跑进大帐之中,接过秦东河手中的信展开来,张着漏风的嘴巴大声诵读起来。
“秦大寨主足下并一干助纣为虐之辈听者:年余以来,尔等搅动风云,袭扰各寨。伏牛山中,狼烟四起,峰谷之间,鸟兽难栖。尔等为一人之欲,坏伏牛山百年之安宁,行顺者则生,逆者则杀之行,已让伏牛山中百姓叠遭屠戮,喋血无算。今尔等兵临我落雁谷大寨之下,数月以来,袭扰不休。山石之间,血流如溪,林木之畔,尸横遍地。山岭之间,已成人间地狱一般。此皆为尔等所造之孽,所背负之血债。尔等以重兵攻伐,未能撼动我落雁大寨分毫,然却不知进退,执意攻袭,此乃自取灭亡之行。今我落雁谷大寨下书告知尔等,既然尔等执意攻伐我落雁谷大寨,何不正面对决一绝胜负。故而落雁谷大寨上下一致决定,三日后于落雁谷中列阵,与尔等一决雌雄。倘不敢接战,便请秦大寨主负荆请罪,上山求得我大寨宽恕,或可网开一面得以苟存。倘执迷不悟,落雁谷大军将替天行道,剪除尔等贼寇,还伏牛山之太平清明。”
一封战书气势非凡,文采斐然。那老师爷原本是北山大寨的那位老师爷,被鲍猛献给了秦东河当师爷,此人最爱文采,见此雄文,心中激荡,读的是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甚至加上了表情动作。读到‘尔等贼寇’之时,甚至伸手指了指帐中众人,颇有些指点方酋的意思。
文章的意思并不深奥, -->>
第六九二章 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