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最不干净呢……
连翘决定刺激刺激他,她把眉毛一挑:“这可是你说的,哪里都可以?”
陆无咎没反驳,淡淡嗯了一声。
要坏当然要坏得彻底一点,连翘指了指自己的屁股,笑眯眯:“这里??你敢吗?”
陆无咎随她的眼神瞥过去一眼,滑过一道圆润的弧度,眸光微转:“你猜我敢不敢?”
逞强是吧?
连翘狐疑:“你说真的?”
陆无咎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
这下,倒真有点出乎连翘意料了。
她斜着眼觑了他一眼,又低头沉思,觉得陆无咎今天怪怪的。
弄脏他衣角他都能脸色阴沉一晚上,让他去亲脏东西,他反而格外淡定。
连翘又凑得更近一点,死死盯着他:“你听清楚我说的哪里了吗,答应了可不许后悔的。
陆无咎敛眸:“你愿意就行。”
连翘眨了下眼,两人目光相对,就这么直视着,谁也不回避,谁也不低头。
连翘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被他摁住腰俯身吻住的画面,这画面一闪而过,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不行,她连想想都觉得可怕,陆无咎怎么可能愿意呢?
她偏头打量着他那双如幽潭一般的眼睛,忽然笑了,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假装对吧,假装淡定,什么都不在乎,让我觉得没意思,羞辱不到你,好主动放弃是不是?”
陆无咎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你总是以己度人,有没有想过别人也许同你不一样?”
连翘被他的笑晃了晃眼,开始认真忖度起他的意思来。
他的想法和她不一样?难不成他不讨厌亲她?
不可能吧,连翘只迟疑了一瞬,然后过去十年和陆无咎斗智斗勇的血泪史迅速冒了出来,她立马否定,觉得太可笑了。
光是他那张嘴,就把她气哭过不五回,更别提他的坏脾气和阴晴不定的性子。
当然这些年里,连翘也不是总那么讨厌陆无咎,她其实也试过好好和他相处,把他往好处想过。
譬如及笄那年,陆无咎主动给她送了一根刻着朱雀纹饰的白玉发簪,她对他印象好转了一点,但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陆无咎不止给她送了发簪,给所有师姐师妹及笄时送的贺礼都是发簪,且款式大同小异,不过是他身边司礼的礼官统一准备的,不失礼数罢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连翘还发现陆无咎独独给她的发簪是毫无灵力的,甚至连雕刻的朱雀都不那么精美,比起其他人,尤其是姜离的那根用真正的朱雀羽毛做得华丽的雀翎簪可差远了。
他明明知道她和姜离不对付,偏偏送她们一样的朱雀簪子,还故意做的差别那么大,帮姜离压她一头,简直是用心险恶。
后来,姜离天天插着那根雀翎簪在她面前晃,足足嘲笑了她一个月。
连翘从此更讨厌陆无咎了,那根平平无奇的白玉簪子也被她丢进了箱子里,再没打开过。
陆无咎后来似乎还问过她一次怎么不戴了,连翘故意假装忘了,问他说的是哪根,她堂堂连氏大小姐,收到的簪子太多,记不清了。
陆无咎当时脸色很不好看,连翘为了气他,又一脸无所谓地说可能是摔碎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
之后,陆无咎拂袖而去,对她冷了很久的脸。
从那时起,连翘也没再搭理过他。
及笄这样大的事他都嘲讽她,可想而知陆无咎有多看不惯她,连翘自然也不会再自作多情。
现在自然也是,尤其是对陆无咎的话,她不恶意揣测已经是心胸宽广了。
连翘于是挥挥手:“算了,让你亲那里也太为难你了,要不,你亲亲我的脚踝,怎么样,比起来要容易接受吧?”
陆无咎偏头看了眼她的小腿,唇角垂了下来,眼底冷淡。
连翘于是又抬起右边:“左边不行,右边怎么样?”
她故意朝他眨了眨水润润的眼,陆无咎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连翘莫名其妙,后背凉凉的。
虽然陆无咎这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连翘毕竟和他相处了很久,她知道他一般冷冷淡淡的时候,未必高兴,但此时这么笑的时候,显然是不高兴了。
连翘尴尬地收回脚,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陆无咎虽然讨厌,毕竟还在帮她解毒呢,连翘一向恩怨分明,能屈能伸,决定不那么刁难他。
把人惹生气这种事她经常干,譬如她爹,她经常把她爹气到拎着孔雀毛掸子追着她满山跑,但每次,只要她挤一两滴眼泪,或者拖着嗓子干嚎一嚎,她爹立马就心软了,不但当场丢了掸子,还会把她抱起来骑在他脖子上哄她。
陆无咎今日的程度,还远远用不着她挤眼泪,于是连翘浅浅一笑,握住他一只胳膊:“好啦好啦,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又没真的让你亲屁股,也没真的让你亲脚踝,这么小气干什么!”
陆无咎薄唇微微抿着,神色依旧晦暗不明。
连翘又晃了晃他胳膊:“脚踝也是开玩笑的,我保证,以后只让你亲露在外面的,绝不亲到里面,怎么样?”
陆无咎终于回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连翘 -->>
33、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