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抄家了,娄蜜何处去?

茂,眼底的幽冷一闪而过。
皇上听得这句话,神情也不由得一冷。
太后皱了下眉头,羊氏她想保下来。可这事情弄成如今这人尽皆知的情况,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低眉端起一杯金盏茶杯饮了口茶,才道:“皇上,这事只不过是羊氏一时疏忽,我看好好整顿下也就算了。况且,这么多年不也没出过错吗,不能因为一次错误而全盘否认了。”
贤妃神情一冷,蹙眉道:“既然皇上以为舍弟的命不值一钱,那臣妾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方宏将军所言非虚,还请皇上多加考虑。”
毕竟这话是方宏提出来的,一旦皇上做地有失偏颇,军心自然会偏向方宏。这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
平国公扫了眼羊云翔,“皇上,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蹙着眉头,贤妃与平国公二人,一人为大义,一人为父子亲情。这两张牌打出来,还真让他有些为难。
羊氏每年供奉的银子是大齐最重的一笔,当初为了笼络羊氏,更是定下了羊氏有适龄女子便可入宫为妃这个约定。就算皇上想要拿下羊氏,可羊家一门精通商道,他们有太多明线暗线难以被外人所知,接过来那是弊大于利。
“皇上,不若让羊氏充交一笔粮饷,为抚慰将士,各家各户领一些粮柴回去。哀家那有上好的血玉灵芝,给平遥拿去压压惊。”
血玉灵芝?
娄锦在外头听着神色一凛,好个太后,三言两语就想把这事揭了过去。血玉灵芝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药材,当初番邦进贡这么一棵,太后留着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拿出来享用,今日竟这般大方?
贤妃眉眼一冷,却是思量了起来。太后这般器重羊氏,想来羊氏已经牵扯了不少人的命脉了。只是,平遥何其无辜,若是被冻死了,太后也要力保不成?
太后竟然无视自己到这个地步!当年太后极为疼爱自己,可自生下了四皇子,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太后更免去了自己的晨昏定省,只不想见到自己心烦。她冰眸蹙起了一团火。
羊云翔虽低着头,眉眼却是染上了笑意。尽管事情闹得这般大,可太后始终站在自己身侧。
“微臣参见皇上。”
“臣妹给皇上请安。”
“臣女给皇上请安。”
这三声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几人寻声看去,正见固伦公主,窦公和娄锦三人行礼。
“平身吧。”皇上脸色一缓,他早就看出贤妃脸色不好,正不知道要怎么办之际他们三人进来,他倒是也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不过,眸光掠过娄锦之际,他顿了下。心底却生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这小丫头定不是单纯来凑热闹的。
娄锦入门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了方宏身边,悄悄地递给方宏一个纸条,方宏眉头一挑,借着喝茶之际把那纸条打开,便沉声道:“皇上,一早传来消息,原来这些士兵怕家人受这寒霜之冻,偷偷把自己的军用棉花换给了家人,没想到这些军属这几日都病了,士兵们闹开了,还请皇上给个说法。”
本来私自挪用军用棉花乃是犯法,可大齐以孝治天下,皇上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士兵们可以容许自己病了,却不能容许家人穿着军用棉花而病着。
本以为军人穿用是极好,所以才会偷偷把自己的换给家人,而自己穿家里用了好几年的棉花。没想到自己没病,家中老人却病得不轻。而那些百姓一听原来士兵们平时穿着棉花也能冻死,更是视参军如猛虎。
这事情闹大,往后逃兵流民必然不少。
太后听言,便也以为大患。如此倒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窦公看了眼娄锦,这丫头在外头偷听的时间,竟然胡编乱造写了这么一段话给方宏,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鬼话连篇。
几乎与窦公同时,平国公清冷的眸光一扫,顺着窦公的视线看向了娄锦。
见到娄锦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方宏身后,他神情微敛,心里却突地一跳。哪里得来的消息,若早得到方宏怎么会现在才说,是那个女娃?
他不禁心中一跳,好一个有胆有谋的女子。
“大将军这消息不知道哪里来的,微臣从没有听说民间有这样的事。”羊云翔回头看向方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方宏扫了娄锦一眼,见娄锦扯着一抹笑,而此时皇上也都看了过来,注意力不免都放在了娄锦身上。娄锦抬眼朝窦公看去,这一眼很是平淡,却写着几个字不帮忙的话你孙子孙女死定了。
窦公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皇上,臣一早从闹市过来,听了不少市民谈及此事。”
娄锦勾唇一笑,心道,有把柄在手的感觉真是好啊。
固伦公主见众人脸色变了变,她可没想过放过羊氏。放了个羊馨在她女婿家,是何居心?又收了娄蜜这个孽障。
她道:“羊云翔,这种事怕也不是今年才有的吧,倒也感谢你收了个娄家的孩子,这诅咒的力量还真是难挡。”
羊云翔一愣,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他眼眸一转,随即心中一惊,难道真是摊上了娄蜜才会如此?
太后眼角眯了起来,固伦真是越发没边了。
皇上也陡然想起了那个诅咒,不禁有些警惕了起来。
窦公笑了笑,道:“太后,羊氏这事显然已经惹了众怒,还请太后为皇上着想,皇上一度被百姓们视为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