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 营救萧匕安(娄锦被逼供)

羊馨,到头来如何,连累了我的儿子,他太子少师没了,如今犹如丧家之犬,若是老太爷还活着,定会骂你不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
洪娘子听着慢慢低下眉,只接过水杯,递给了娄阳。
娄阳眯起眼,望向顾太姨娘。“我累了,送顾太姨娘回房歇息。”他真的累极了,跪了三天,他的膝盖又疼又痒,现在竟是麻木了起来。
他必须要想清楚,如今该如何做。
饶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这时,他真是慌了。
皇上对娄城也不再手下留情,这种情况教他如何去破解。
娄正德若真是娄锦下手杀害的,那娄锦也太过可怕了。心狠手辣,心思缜密。而且,她对娄府还有莫名的恨意!
这让娄阳心中一闷,登时又喘不过气来。
顾太姨娘被送了出去,屋内陷入了窒息般地安静。娄阳屏退了众人,睁着双眼盯着床顶,那雕花的罗帐将他这段日子来所有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从碧云阁起火开始,几乎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他目前这尴尬的不上不下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在京中,几乎是失去了所有人的亲近,他到底还要如何?
娄城若是被抓,必定是要在牢中度过余生。可娄府变成如今这凋零的模样,他还顾不上谈什么复兴,就要家破人亡了吗?
关是这一府上下上百号人的开销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老爷,藏空相士来了。”
洪娘子的说话声让他回过神来,他忙要坐起身来,正要出去迎接,便见者那蓝灰色道袍出现在门前。
藏空相士走了进来,盯着娄阳看了会儿,便道:“老道想与你说几句话。”
娄阳命了人退下,心中一阵烦乱。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娄府,就连你怕也没救了。”藏空相士听闻娄城之事,暗叹,这一切竟会如此曲折,又发生地如此突然。
娄府的落败怕是大势所趋,他叹了声,“我倾尽所能,怕是保不住你娄府的荣华富贵,为今之计,也只能试图保住你的性命。”
娄阳闻言,心头大颤。
真到了如斯地步?
他娄府当初那样风光,难道真要就此认输?
藏空相士摇了摇头,继续道:“娄正德的死不是个好消息,却是个指标,这宅院凶地很,若你还想卷土重来,你不若就禀了皇上,申请出了京城,到地方去当个平常的官员,或许往日还有可谋划的田地。”
“出京?”娄阳惊呼。
他宁愿死在京城也不愿做那被赶出京城的丧家之犬!
娄府祖宗们会骂他不肖!待往后,他哪有什么资格给列祖列宗上香?
他摇头,“不可,我不会出京的。”
藏空瞪了他一眼,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就不知道变通吗?他站了起来,盯着娄阳道:“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那往后便也无须过问我的意思。老道走了。”
“等一等。”娄阳心中一阵纠结,若那千丝万缕,搅成一团,如何都理不清。
羊馨是羊老太爷的掌上明珠,他跪了这么久,虽得到皇上的赦免,可羊府呢?
他心头微微一动,或许他应该告知娄锦,他是她的生父啊,她如何能下这样的狠手?
他不想出京,现在他更没有任何精力去找谁算账。这一阵焦头烂额之后,他只想找锦儿好好聊聊。
他俨然忘了,把万征战的手笔交给万贵人之时,已经把娄锦往绝路上逼。她娄锦算起来不过是远一点的皇亲国戚罢了。与万贵人为敌,娄锦该如何自处?
然而,他却深深记得,他是娄锦的生父。
娄阳看向藏空相士,咬了咬牙,道:“或许,我不用出京。待我身子养好了,再看看。”
藏空盯着他,娄阳还在眷恋这京中的繁华富贵不成?现在如何,他都渐行渐远了不是吗?
藏空没有再说,只缓缓走了出去。
国子监的夜晚比往常要略静些,斜阳徐徐照耀着清心楼的扶栏上,扶栏旁的青衣女子半倚靠在扶栏上,一双杏眼凝视着远方,许久,她紧紧蹙起了眉头。
萧匕安到底在哪儿?
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娄锦不觉心头一紧,微风吹起她额边的青丝刘海,她微微抿了下唇,看向那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之人。
流萤把茶水递了上来,低声道:“小姐,方才有个乞子送上了一个袋子,让我给小姐。”
娄锦两眼一闪,看向流萤手上的袋子。
打开来一看,那一抹红不觉触了她的心眼,这撕裂的碎片乃是萧匕安的衣服。是他让人送来的还是别人?
她急忙把那衣服碎片打开,正面反面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那红衣服被撕裂开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她匆忙走了进去,把那衣服放在桌子上。
白底的桌布在那红色锦服的衬托下,出现了一个“玉”字。
娄锦一愣,是萧匕安留下的吗?玉?
是什么玉?萧匕安为何自己不来?而让一个乞子传话?他遇到了什么事了吗?或者,他根本来不了?
娄锦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眼中只有那白底红面的玉字。
她警觉道:“快去问一下少爷的贴身小厮,看看少爷平常都佩戴什么玉,那天临走之日又戴了什么玉?”
流萤神色一凛,当即就退了下去。
娄锦抿着唇,心思百转,她索性站了起来,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