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
她将自己收拾了下,衣服尽管干净,可一张脸却在上头贴了个大疤,便是说被那火给烧了,也好应付过去这朱府上下。
冬雪见娄锦朝她点了下头,尽管眼前的冬雪有点呆怔,倒也不是真傻,冬雪心中一稳,便道:“你也被下坏了,早些歇息啊。”
目送冬雪离开,娄锦便将自己的脸擦洗干净,这才将一些混着泥浆和一些药的东西制成粘稠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弄,再在上面滴了几滴血。这如此糟糕的一张脸便出现在小小的镜子里头。
虽是很丑,但只要不是刻意做出了一些表情来,倒也不显得狰狞恐怖。
只是黑夜中,娄锦朝自己笑了笑,发现心脏砰砰直跳,一时间立刻推开了镜子,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才不至于被自己吓死。
她摸了摸诡异恐怖的侧脸,唇角挂起了一抹笑来。
便在这朱府多呆一些时日也好,等着下次城门打开的时候,她再回桃花村去。
她没看到窗边那四个人纷纷目瞪口呆,一个个惊骇的模样都能把人吓死。
刘韬先是回过头来,一手拍着胸口,这天下第一美人扮起丑来也真真是能把人吓出病来啊。
几个黑骑兵只觉得娄小姐的背影太美了,可那脸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白雪回来了。
娄锦听着那脚步声的时候,便在屋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冬雪一直与她住在一个屋子里,听着春晓的声音,她忙推开门来,用火折子点了蜡烛之后,便见者春晓趴在双腿之间,双手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冬雪比春晓略长几岁,一向比较照顾春晓,见春晓哭成这样,便问了起来。
“冬雪姐姐,我的脸,呜呜,我的脸。”她的声音透着三分绝望,好似再也说不下去,娄锦转开头去,哭了起来。
“脸怎么了?给姐姐看看。”冬雪走到娄锦身边,缓缓抬起娄锦的脸,这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冬雪惊得浑身一震,道:“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小脸上,有一大半都有点腐烂了。上面还渗着点血。
“冬雪姐姐,我清醒的时候才发觉脸上疼痛异常,这去洗脸才发现我的脸原来早已经被掉下来的火木炭给烧伤了,春晓,春晓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她掩面哭着,又道:“这脸要是吓到了太夫人他们,春晓一定会被发卖了的。冬雪姐姐,我怎么办?”
冬雪还处在震惊中,听着娄锦这话,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眼娄锦脸上的肉,道;“你这脸可不好跟着出去去看大夫。我帮你去问问,先给你拿点药回来,看看能不能治着。”
虽是这么说,可冬雪明白,这半个大的脸都腐烂了,就算是妙手回春,怕也没什么效了。
可总要试一试的。
见冬雪走了,娄锦才从床上下来,打开了一旁的衣柜,看看这春晓的衣服首饰还有胭脂什么的。
春晓的衣服并不太差,有的还是上好的布匹,却并不是新的,想来应该是小姐穿不要赏给她的。
打开一个小盒子,里头有一个银钗,虽是细了些,倒是她唯一的头饰。
想来,应该是个二等丫鬟了。
再看胭脂,胭脂盒子用了一半了,却还有备用的一盒,春晓在这府中应该是比较受宠的了。
娄锦知道了这些,便明白了这春晓的地位,还有她接下来需要扮演的角色。
眼下这脸毁了,就是有一些性格上的不同,别人也会以为春晓因着毁容,性情有了些变化,这也合情合理。
娄锦往床上一倒,并不知道眼下,挨家挨户都被士兵们盘查,酒楼饭馆成为了最重要的一个盘查的地方。
东西两边的城门重兵把守,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而士兵们如此紧张,一个晚上都不敢闭眼,却没想到他们要抓的人正在城主府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冬雪回来的时候见着娄锦睡着了,眼角边还流淌着眼泪,便寻了一个面纱放在她的床头。
累了一天了,冬雪也陪着娄锦睡下。
第二天一早,娄锦与冬雪梳洗了一番,两人相视了一眼,都愁眉不展。
冬雪道:“春晓,昨晚我去问了大夫,说被火烫伤的是没有药可以救的,他那进了一些善药堂的口服药丸,你吃点,或许可以消炎。”
善药堂?
娄锦眉头一挑,舅舅已经将药堂发展到这里来了吗?
她接过那药,拿出了银子给了冬雪。“冬雪姐姐,春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银子你拿着。春晓这脸是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冬雪指了指放在娄锦床头的帕子,道:“用那个遮住,我会和管家说明。太夫人仁慈,也不会怎么样你的。”
娄锦点了下头,毕竟春晓是因要救下太夫人的主屋才会弄伤,只要不傻,以前也表现得不错,太夫人自然不会讲她发卖了。
她将那帕子系好,这便将刘海遮住了些眉眼。
好在她和这春晓的身形差得并不大,这一穿春晓的衣服走在冬雪身旁,人人都与她打着招呼,却也奇怪为什么春晓要遮着脸。
大宅子里头没有什么秘密。
很快,春晓毁容的消息便传开了。
此时,娄锦正端着盘子穿过花园,一路从回廊那走了过去。
前面就是祠堂了,手上的瓜果泛着丝丝香甜。
娄锦抬头看了眼前方 -->>
第十章 愚弄紫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