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友谊的一种体现吗?
算,当然算,李学武在给李怀德和景玉农汇报这一点的时候也确定对方的好意和好心。
但非我同类,其心必异。
就算是同类,心就齐了?
后世有多少在互联网上拿着外爹给的几块钱就舍得,也敢去肆意攻击别人,真当互联网是法外之地了。
外爹甚至明着喊出了这些人够贱够奴的,有人为了争夺这几块骨头竟然自降身价,把这玩意儿当生意了。
为了几块钱就敢出卖灵魂,为了个人利益和享受就敢恶语伤人,你说这样的是人,还是狗?
别说什么不知道,不知情,都是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了,如果不知道骂人是错误的,与狗何异?
李学武对所有人都保持怀疑的心态,对香塔尔这样抱着明显利益进来内地的人更是如此。
一国的文化进入到另外一个国家,可以用交流来形容,也可以用侵袭来形容。
用人家的机械和设备,就得学人家的操作规范和流程。
用人家的技术和设计,就得懂人家的文化渊源和特色。
李怀德对于李学武的分析和判断本来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精神恢复之后,智商也重新占领高地了,他想起李学武从未有失手的时候,便知道这一次还得信他的。
老李是吃过这方面亏的,有几次都没听李学武的,恰恰就遭了大罪。
而尝过几次听李学武建议行事的甜头后,他已经习惯了万事不决问李学武了,所以这一次依旧重视他的意见。
“玉农同志呢,说说吧”
李怀德放下手里的文件,认真地说道:“机遇与危险并存,真正地体现在了对外贸易工作中啊”。
“这是必然的结果了,我早有过预料,只是没想到对方切入的角度这么刁钻”
景玉农翻看了一眼文件后也合上了,想了想说道:“这不是简单的糖衣炮弹,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
“香塔尔是要全面掌握合作的主动和话语权啊”
她轻轻拍了拍腿上的文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调查轧钢厂的工业生产基础,贸易合作环境以及与其他联合企业的合作情况”。
“在此基础上,她一定有了充足的准备,包括能提供的各种技术、设备以及专业性服务”。
景玉农像是看见鱼饵的鱼,犹犹豫豫,万分为难。
李怀德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李学武沉着地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坚持合作和谨慎双重态度的,呵呵——”
李学武也知道自己的话语中逻辑矛盾,轻笑着解释道:“机会难得,这样的合作不应该放弃”。
“我也是很希望轧钢厂能完成这一次的合作啊”
景玉农插话道:“有了轻重工业综合发展基础,有了持续的对外贸易渠道,有了与港城联通的金融合作”
她看向李学武和李怀德微微摇头道:“如果在此诸多便利基础上,有了更为直接的强力合作商,咱们厂的发展真正是腾飞起来了”。
“飞起来看得更高,看得更远,但也更危险,毕竟脚不沾地了”
李学武看着她讲到:“这也就是我要说的谨慎,在面临合作过程中产生的文化差异、沟通差异,乃至是互信差异和贸易差异时,必须谨慎对待,不然就有可能引起纠纷”。
“嗯,香塔尔一定是通过她本人的关系打通了法国对于技术出口的贸易壁垒,现在就等着咱们作为了”
李怀德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就一个态度,合作可以,但亏不能吃,我老李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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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贸易管理中心经过半年的发展和建设,已经初具规模。
从人事、财务、业务等几个方面全面做出了合理的规划和建设。
相比于轧钢厂较为固化的人事制度,这里是新单位,自然有新气象。
李怀德和景玉农均是对轧钢厂的贸易工作寄予了厚望。
津门贸易管理中心的负责人是庄苍舒,原销售的副处长。
而管理中心的主管领导是李学武,庄苍舒是直接向李学武汇报工作的,可见李怀德对这里的重视。
在轧钢厂,能就业务工作直接对话李学武的,基本上都是组长级的干部。
副组长级都是同组长汇报工作,自然是找不到李学武这里来的。
而在津门贸易管理中心,李怀德和景玉农看到了轧钢厂在未来完成办公制度和财务制度等制度变革创新后的样子 -->>